府兵协领话未说完,虞琬宁便笑喷了。
只是被虞德陵不轻不重地瞪了一眼,只好又勉强忍住了。
这是什么鬼?
那么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怎么却会有女子拿他当个宝?
还留他当压寨相公,虞琬宁当真是越想越忍不住要笑,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只好转过身去掩口偷笑。
那府兵协领偷偷看了一眼忍得十分辛苦的虞琬宁,在心里默默地道:瞧那女匪头的作派,当真颇是有几分三小姐的风范。
不过这样的话,他顶多也就是心里想想,是不敢真的说出口的。
虞德陵一听这话,一进满面怒气道:“当真是太不像话了。”
虞琬宁当然明白虞德陵为什么生气,别说他一个当朝大将军,便是寻常人家,大约都不会愿意要一个女山匪头子做儿媳的。
若当真将自己的儿子留在山匪窝里,那他这大将军的脸,也是不必再要了。
所以好笑归好笑,虞琬宁还是知道,今日是必须要将虞绍庭救出去的。
既然谈不下来,那便只能强攻了。
依着虞德陵的性子,便是拼着不要虞绍庭的性命,他也是不会轻易向山匪妥协的。
虽然此地山势险峻,但对于曾随着虞德陵征战疆场的府兵们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逾赵的天堑。
顶多只是过程艰难些,但攻下山寨,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山匪那边的人似乎并不多,仅仅只能依靠天险防守,但当天险被攻破后,那边的山匪便撤了下去。
然而很快,已经攻到前面,眼看着山寨近在眼前的府兵们却面面相觑地停了下来。
因为他们看见,虞绍庭被捆得结结实实地,被吊在了悬崖边,只一根麻绳吊着他的小命。
虞德陵一见,也是肝胆俱裂,他虽然面上严厉,但其实是个十分疼爱孩儿的慈父,此时见到自己的儿子命悬一线,如何能不惊怒。
正要命令府兵去将虞绍庭抢下来,却见突然转出一个黑衣女子。
虽然面对大将军府的府兵,但她却依旧毫无惧色,抽出长剑是放到吊着虞绍庭的绳子上。
大声道:“虞大将军,本姑娘从不爱与人废话,便与你明说了,眼下就只两条路可选,要么,留下你家大公子给我当相压寨相公,要么,你只管攻上来,本姑娘砍断绳子让你家大公子做个死人。若是不信,你大可以继续往上攻,咱们且看看,是你手下兵两条腿快,还是本姑娘的剑快。”
“你……”
饶是素来冷静自持的虞德陵,这下子也有点无措了,他在心里思忖了一番,也想不出此年轻女子是什么来路。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却能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当真是难以理解。
而更难以理解的是,绑了人质却不要钱,只要扣着人当压寨相公?当真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这位姐姐,不妨听我说句话。”
虞琬宁见事情僵持住了,便从虞德陵的身后走出来,含笑说了一句。
“哟,大将军府这是无人了么?怎么连这样的小丫头片子都来了。”
那黑衣女子见虞琬宁不过是个小小少女,便语带讥讽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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