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暮白一个冷笑,“那皇上为何不罚她?”
风傲延被她问的有点恼了,伸手握着她的脸,冷声,“以你的身份,你配知道吗?”
泪从眸中流出,滑过脸颊,流到他的手上灼烧着他的皮肤。
夏暮白将他的手拉下来,转身往门外走去,似想到什么,又停下了脚步,但依旧是背对着他;
“确实不配。臣妾不过是个送来和亲的公主,死了皇上写去夏国告知便可,但是她们其中一个要是有什么不测,那皇上可就不止写信这么简单。所以,皇上还是保护好她们吧。”
风傲延看着她走出了门外,大雨模糊了她倔强的身影。
她的泪,残留在他手背上,依旧的炽热。
李得胜进门,抬头便看见风傲延将桌案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上,惊的他腿脚一软跪在地上。
在他的印象中,皇上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一下子,他很是好奇,这夏妃娘娘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
但,相比于好奇这个,倒不如想想怎么在皇上的盛怒之下将小命保住吧......
夏暮白回去后情绪虽然不太好,但将心中的话说出来后,也算睡的安稳。
至于她脚上的伤,邓姑姑怕日后留疤,还是将张湛蓝找过来开了一小瓶药,吩咐早晚一次搽药,可夏暮白一次都没查,等到荷花宴那日,便以脚伤为借口,不出席荷花宴。
荷花宴当日,张湛蓝又来了,夏暮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这么闲,每天都要跑过来一趟,在她耳边叨叨叨的。
“我就说怎么可能三日了脚伤还没好,你这点小伤涂这个药膏是不出两日便能结痂,原来是你没搽药!”
张湛蓝将还未开封的药瓶子重重的放在桌案上,“身子是你自己的,你要这么作践你自己,谁也拦不住你!”
夏暮白将手中的话本放下,笑道:“我只是不想去荷花宴罢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儿戏!”
张湛蓝拿着药箱怒气冲冲的出了门。
张湛蓝给夏暮白看病,这本不是件值得让人关注的事。
但若是有人极其关注这两人其中一位,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明妃盛似锦坐在铜镜前,将发髻上的簪子微微扶正,便见胡嬷嬷走近身旁,
“宴会快开始了吧”
“你们先下去吧,剩下的我来就好。”
明妃见胡嬷嬷将室内的人都支走,不免微蹙起眉头;
“怎么了?”
“主子,张太医方才给夏妃娘娘看完病出来。”
“这很正常,他是太医。”
“主子,张家和纪家也来参加这次荷花宴。”
“什么!!”
簪子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变的模样扭曲.......
张家和纪家,这两家凑在一起还能有什么事!她忽又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不免双手一握,
“张家怎么会让纪双双这样的女子嫁进家门!不行!本宫要阻止他们!”
胡嬷嬷伸手将明妃拦下,“主子!!奴婢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怕你在宴会上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