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歪头看向他的脸,姚婴问道。
“嗯。”齐雍也意识到了问题,可能是出在这儿。可是,没人有那个本领在他头上动手脚。
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疼痛的地方,实际上看不出什么来,汗水太多了,好像她在给他洗澡一样。
让他舒适的倚靠着,姚婴给他擦了擦汗,“我去隔壁看一看孟公子,瞧瞧他是否也和你一样。”如果一样,那就足以证明,他们就是在孟梓易的宅子那里时出的事儿。
“不许去。”齐雍想也没想的拒绝,并且用湿漉漉的手抓住她的手,恍似要将她扣押在这里一样。
皱眉,给他擦了擦汗,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你是不是想你母亲了?”看起来一副需要妈妈安慰的样子。
“胡说八道。不许去,在这儿守着本公子。”齐雍冷哼一声,随后坐起身,汗水沿着他的脖子滑进衣领之中。布料全部都湿透了贴在他身上,胸前腰腹的曲线起伏,那分明的肌理看的格外清楚,他这样和光着也没什么区别。
“你见过儿子娶了媳妇儿,就整日作妖的婆婆么?你现在就像那恶婆婆一样,也不知什么心理,毫无理由。虽说看着可怜,但还是让人忍不住想拍你。”坐在那儿看着他,这折腾起来的样子,真够讨厌的。
“在你看来,本公子是无理取闹?”他微微蹙眉,不是很乐意。额头的汗沿着他的眉心滑下来,一直落到鼻尖。
姚婴伸手给抹掉,一边弯起嘴角,“没,公子又怎么可能会无理取闹?那是不懂事的小女人做的事情。我就去看看孟公子的脑后有没有和公子一样的疼痛感,若是位置相同,我也能想出解决的法子来。”
他坐在那儿的姿势便有些难以支撑的样子,不断流汗,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舒坦。
“快去快回。”看着她,他眼神不是太友好。
姚婴点了点头,“很快回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
成了犯人。
转身离开,推开房门,院子里极为清净,人都在两边的酒楼里。
孟乘枫就在隔壁,东哥在看守,大小在长碧楼也是个人物,如今做起了看守的工作来。
走到隔壁,姚婴敲了敲房门,等了一会儿房门才打开。
“阿婴,怎么了?”东哥亦是着急的满头大汗,不说其他,单单是看着孟乘枫汗流不止的样子,他的心都很难静下来。
“我来看看孟公子。”走进房间,便看到孟乘枫也坐在床边,他之前应当是把外袍脱了。因为她敲门,东哥便把外袍又给他披在了身上。
苍白的脸上都是汗,他原本便是那种温和又略有苍白的模样,这会儿汗流不止,瞧着可比齐雍要虚弱难受的多。
“孟公子,得罪了。”走到他面前,姚婴说完,便抬起两只手。一手捧着他的头让他低下,另一手则按在了他后颈上。
孟乘枫的身体要更凉一些,又都是汗水,摸着就有些不太舒服。
他也很配合的低下头来,任她在他后颈和头上摸索。
“阿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东哥站在一边,看着姚婴的手,问道。
“嗯。”点点头,她的手继续在孟乘枫的后颈处按压,换着方向,最后也是在靠近耳朵旁时,他小声的闷哼了一下。
找到了问题,姚婴也不由的松了口气,放开他的头,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汗水,这两个人,可谓同病相怜。
“如何?”孟乘枫抬起头,他颜色浅淡的眼睛浮起一层红血丝,像小兔子似得。
“孟公子和我家公子症状一致,我会尽量解决的。只不过,今晚可能就要、、、”遭罪了。除非他们俩一直坚持着不睡觉,不然很难保证今晚会不会继续丢人现眼。
孟乘枫几不可微的点头,他闭了闭眼睛,聚集在眼睫上的汗水流下来,恍若在流泪。
看着他,让人不由得生出一股怜惜来,齐雍尚且还能‘作妖’,但他好像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
蓦地,孟乘枫缓缓的抓住她垂在身侧的手,他的手湿漉漉,被他抓住,她手心都袭上一股冰凉来。
他似乎是有话要说,但,好像没什么力气,没能说出来。、
反手握紧他的手,又晃了晃,“孟公子,你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她理解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了,心下惴惴不安,必然担忧颇多。
孟乘枫几不可微的点了点头,旁边东哥拿起手巾给他擦汗,看似无意的将姚婴挤开。
看了看东哥,姚婴也欲言又止,他这心就像阿姨,想得多想的细。他若是个女人,必然持家有道。
“我先回去了,放心吧,我肯定能解决。”姚婴最后说了一句,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两个人症状一致,这种蛊,也不是那种要人命的,但有些另类。在她看来,这就像民间那些百姓因为一些鸡毛蒜皮而心生怨恨,所以报复对方的招数。不致命,就是为了折腾人。
只不过,在齐雍和孟乘枫两个人身上动手脚的人手段很高,他们两个人都没知觉,就中招了。
这种蛊,姚婴能解决,只不过,得选在特定的时辰,还需要天公作美,这夜里是不行的。
返回齐雍的房间,静悄悄的,烛火在孤独的跳跃着,床上那个人斜倚着,眼睛却闭上了。
不会吧,还扬言能几天几夜不睡呢,这眨眼间就闭上眼睛了。
不过,这睡着了,接下来可能就忽然间蹦起来了。
走近,站在床边看着他,别说他成了水人,他身下的床都成水做的了。
清洗干净手巾,姚婴转身坐在床边擦他脸上的汗,视线随着他的下巴往下游走,他湿透了的中衣贴在他身上,他现在与裸着无异。
这人可能下半身有点‘辣眼睛’,但是,这上半身的确是值得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