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抽了,能不能说我一点好?这是我妈吩咐的,一会儿我得去相亲。”屈小五说着,拽了拽自己的裤腿,看起来他自己也觉得不太得劲。
左二叔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才23吧,比诚子还小好几岁,小时候老跟在诚子后边跑。这就相亲啦?”
“我不急,我妈急。”屈小五说着像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一样问那个李远封:“刚才老董说你以前在田津那边致和斋干了十一年?那你认不认识汪大兴?”
李远封陡然听到这个名字,抬了一下头,然后又像是在低头思考,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说的这个人是有的,不过他在我走之前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叶小池曾听说过,如果是回忆什么事,习惯的动作应该是微微仰着头,眼珠上翻,而不会是像李远封那样低头。低头应该是在思考,思考着怎么回答屈小五的话。她不是心理学家,不敢肯定这种说法是否正确,不过她自己的习惯确实是这样的。
现在看来左煜诚和屈小五他们早有对策,就算她和董庆不做什么,左煜诚那边也能有法子对付吧。
“哦,走了啊?可惜可惜,他那时候给我来过一封信,说他在店里被人冤枉了,可是那信寄过来之后,我就联系不上他了,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什么被冤枉了,怎么回事?”董庆配合着,让屈小五把这事讲下去。
屈小五听了拍拍旁边的柜台,说道:“这个事在咱们这一行也不是新鲜事,就是有一天不是轮到汪大兴他值班吗?等下班的时候他们掌柜的过来检查,就发现有个瓶子不知道让谁给换成假的了。偷梁换柱啊!这事一发现,他们店就开始查,不查没事,这一查可倒好,六个,整整六个古董全让哪个黑心肝的给换成赝品了……”
六爷听了,看看他从小看到大的左煜诚,心想这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遇到啥事都有招应付。屈小五说的这些,左煜诚事先肯定知道,这臭小子。
事是他引起的,就由他来做个结束吧。
六爷就问李远封:“这事小李知道吗?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嗯,知道,那一阵我没在店里,出去跟别人收货去了,所以详细的我也不清楚,就知道回来的时候有俩人都给开除了。上边也不让乱说,所以最后到底谁做的我也不太清楚。”
话说到这一步左二叔也帮不上忙了。李远封没在店里,不等于没嫌疑啊。有了嫌疑再让左煜诚留用,那他不是上赶着找骂吗?
左煜诚全程都像在耐心听故事,这时候他看着李远封,似乎在等他回答刚才问他愿不愿意留下来的事。
李远封攥了攥拳头,说道:“惭愧的,刚才判断失误,我也不好意思留下来。就这样吧,左先生再找找看有没有更合适的人。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左煜诚说道:“好,那就祝李先生能尽快找到合适的东家。”
六爷在李远封他们后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回头跟左煜诚说道:“诚子,最近有空到我那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