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池过来时,他们俩人已经分开了,叶小池并没问,因为徐教授这时出来了,他也不废话,跟着左煜诚就往外走,他能在这儿等半个小时已经是来得够早的了。也是看重这件事才会这样。要是平时,他的时间安排都是以分钟来计算的。
在他们赶往肖云那里去看那个天目碗的时候,左煜诚的爷爷,也就是当年跟叶小池外公一起在洛川为博物馆收古董的左凤林这时候也在外面,他正陪着几个远道而来的老友和洛川本地的几个人在家附近的饭店里吃饭。
这里边有俩人就是奔着这次天目碗鉴定会而来的,对这次鉴定会,他们可以说得上是乘兴而来、结果却是虎头结尾了,觉得挺扫兴的。想到当时那帮便衣小伙子把人带走的情景,有个老头气得把手里的酒盅往桌子上一礅,气恼的说道:”你说玩收藏就玩收藏,怎么搞出来这么多虚头八脑的东西来?就是这些人,把古玩市场搅得乌七八糟的。“
旁边有人劝他:”别生气了,今天大家伙难得见一回,这都多少年没见了,这顿酒喝完,恐怕没下顿了,都好好的,高高兴兴的喝完这顿酒。对了,有个事儿要求你们在洛川的,我身体不怎么好,家里人说什么都不让我坐飞机。后来到底没拧过我,还是放我来了。不过回去的时候我就不坐飞机了,确实有点难受。我打算坐火车慢慢回去,你们谁家有人,帮我买两个软卧吧,火车票太难买了。“
立刻有个老头答应了:“别的事我帮不了,这个交给我吧。”
要买票的老头一插楼,话题便转了方向,气氛好了点。这饭店的老板认识左凤林,还找左凤林给他买的古董掌过几次眼。听说他带着一帮朋友来吃饭,忙拿着一瓶茅台过来,推开门,便笑容可掬地要给各位老人倒酒。
这时候有个老人正说话呢,都是认识几十年的人,年纪大了,聊天的时候,难免会聊到各家的子女,这是人之常情。这人便一脸愧疚地说道:“老左,说起来,兄弟我对不住你啊,十几年你家老大出事,我那时候都没能帮上忙,现在想起来,心里格外不好受。当时家里也实在没办法,我爸妈一个接一个的接茬有事,哎!”
“看看,气氛刚好一点,说这些干什么?”有个人劝道。
左凤林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谁也怨不得,最该怨的是我。虽然老大的病花再多的钱也不过是拖上几个月半年的,可到底是一碗水没能端平,我这个爸当得不够格。”
熟悉的人知道左老头平时虽然一别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是有心结的。便想劝慰一下,不过让那饭店老板抢了个头。
“老左,这些事,过去的事已经回不去了,咱们得往前看。先不提这个,再提也没法挽回了是吧,今儿个我就跟你说个最新消息,这事对老左你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
这些人上午就聚到一起了,还没听到什么信,听老板的意思,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马上就有人让店老板快点说。
“我能有啥好消息?”左凤林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好事轮到他头上。这些年就没遇到什么好事,一天一天混日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