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敢同意让人鉴定,就说明他有一定的底气,那个碗就算不是真品,也不会差。比如用宋朝留下来的窑址挖出来的瓷土烧制,釉料也选择真假难辨的,那就很容易引起争议。毕竟这种碗国内没有,大家都没实际接触过,也就是个别人去岛国隔着保护的玻璃看了看,根本没机会碰着。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它为假,那也可以,我觉得他最大的目的是造势,扩大知名度。”
“退一步讲,就算最后鉴定是假的,他也可以说他打眼了,花了大钱买错了。打脸不要紧,成大事者不要脸。只要能让普通大众知道他这个人,认识到他的实力,大把大把往他的金融公司投钱,哪怕贷不到那笔款,这也可以了。事实上他们公司的理财产品已经卖出去不少了。”
左煜诚点头:“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在于那个能给他带来巨额财富的滚雪球般的金融公司!
左三叔说完这些话,董庆的关注点却不在任志勇上边,他说道:“三叔碰着啥喜事了?你看你这个精神头,该不会是哪天要请大伙喝喜酒吧?”
叶小池也注意到了今天的左三叔一身轻松,以前看到的他比较阴沉,整个人像拢上了些许冰渣。
“哪来的喜酒,说正事呢,你小子能不能着调点?”
左佑真不想在这里当着几个人的面说起他前妻的事,所以含糊带了过去。
“哦,是吗?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三叔你这么精神,是哪种呢?”
“哪种也不是。”左三叔淡定喝了口左煜诚给他泡的茶,然后吐口道:“大庆你不知道四大喜之后还有四大悲的说法吗?”
“啥四大悲?”董庆还真不知道。
“久旱逢甘露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提名时做梦。”
董庆:“…………”
“呵呵,三叔,您老有才!”
“哈哈,走了,诚子明天早上八点到地方,跟我一起进去。”说着左佑真离开了今古斋,他还得回他那个厂子。
最近外贸订单比较多,厂子里精通外语的人不够,他在招人。下午有几个人会去面试,他忽然想过去瞅瞅,以前他可是直接把这种事丢给人事部去做的。
“你俩也走吧,这儿有我一个人看着就成了。”离平时叶小池该下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董庆觉得左煜诚这两天没怎么过来,今天总算忙完了,干脆他日行一善,给他们点空间,让他们有机会单独在一起待会。
至于说他羡慕不羡慕左煜诚,还真不。也不是说他一点也不想找一个,可他自己一个自在惯了,独惯了,怕被人管头管脚,也怕没有经济自由,去哪都得报备,他想了想也就怂了,决定继续浪几年,当个快乐的大龄单身汉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