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进窗户,带来大片银白。
苏暮半夜从梦中惊醒,她又做那个梦了,她大口喘着粗气,汗水从她额头滑落,脸上狼狈不堪。
缓了好一会儿,苏暮才精神恍惚的从床头柜子上扯了几张纸巾,把汗水一一擦干。
看着从窗外洒进来的纯白月光,苏暮走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
水里的凉意给她的头脑带来了一丝清醒。
苏暮站在窗边,窗外没有一盏灯在亮着,万物似乎都在沉睡,万籁俱寂,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孤独看着窗外,月光仿佛感觉到了她的落寞,悄悄地落在了她的肩头。
苏暮站了一会儿,忍不住从柜子里拿出了烟。
她靠在沙发上,点燃起香烟,烟雾缭绕,缠绕在她脸上。
苏暮抽了一口烟,轻轻吐出了烟雾,至少尼古丁可以短暂的麻痹一下大脑。
相较于抽烟,她更喜欢看着烟在自己指尖慢慢燃烧。
天蒙蒙亮,烟灰缸里积上了一层烟灰,苏暮闻到身上的烟味,皱了皱眉,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让烟味散出去。
随后准备去浴室泡个澡。
等泡完澡,已经七点左右。
不过一会儿,林姨就会过来敲门,苏暮这样想着。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敲门的声音便传来了。
“进。”苏暮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
“暮暮,你今天好点了吗?要不要我再去跟老师请个假?”林姨把门关上,手上拿着一杯牛奶。
“不用了。”苏暮道。
“身上真没有哪里痛了吗?”林姨放下牛奶,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苏暮:“嗯。”
自从那件事以后,暮暮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抱怨过疼痛,想起暮暮小时候那小小的一团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就眼泪汪汪地跑到她身边话都说不清楚却向她诉苦的样子,林姨心里就软了一大片,可似乎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林姨忍不住红了眼眶,可又怕被苏暮看出来,她转身,抹了一把眼角,“那暮暮今天早上有没有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