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巳时,待得长宁二人起床出寝门,永安娘已经做好了早饭,放在了外屋桌上,两碗白米粥,一碟小菜,一碗蒸馒头。里屋外屋都不见永安爹娘的身影,永安道:
“阿爹阿娘应该是去地里了,昨日地还未种……”
话音还未落,永安爹提着一只野兔从屋外回来,进门,道:
“今日运气还行,耕地抓了只野兔。”
说罢把手里的兔子提给二人看了看,又道:
“待会儿我把兔子拔了毛,我们烤着吃了。”
永安走过去,接过永安爹手里的农具,见永安娘还未回来,道:
“阿爹,阿娘去哪了?”
“你阿娘去王阿婆家,让王阿婆一家今儿中午过家里来吃午饭。”
“啊?”
永安大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回道:
“怎的不告我一声?”
“那时你和长宁还未起……就这样了,你快去把农具放好,搭个火台子,我先去吧兔毛扒了。”
说罢,永安爹便从后厨拿了一把刀,往屋外走去。
“长宁,你先坐坐,待会吃饭啊……”
永安见永安爹离开的身影,也是泄了气,对长宁道:
“宁哥儿,你说这……唉”
叹一口气,永安也不再言语,默默的到后院放农具去了。
长宁一笑,不一会儿,永安娘从屋外进来,欢喜之极,见长宁坐在土屋的桌边,道:
“长宁先坐一坐,伯母这去给你杀只鸡。”
说罢,哼着小曲儿,进了后屋,准备去后院。永安娘进后屋,正赶上放了农具的永安出后屋,打了个照面,永安道:
“阿娘,你怎的又去让王阿婆一家来家里吃饭?”
永安娘回道:
“王阿婆一家对你好吧?自打你下山以来,每次你回家,去王伯那里拿鱼,王伯收你钱没?”
“没……”
“王阿婆年纪那么大了,每次你回来,她都过来看看你,对不对?”
“对……”
“那阿娘请王阿婆一家来吃饭,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永安娘说的句句在理,永安无法反驳她的话,但又不能落下面子,只道:
“要不要再杀只鸡啊?”
永安娘听这话,还以为永安是提醒她应该杀只鸡,于是道:
“阿娘本就想杀鸡,这不被你拦下盘问么。”
“啥?……”
永安双眼瞪的老大。
“好了好了,别啥啥啥了,你快去陪着长宁坐坐,阿娘这就去鸡栏。”
一边说,一边把永安往外屋推,永安被推出门去,长宁正好看着他,长宁忍住不笑,永安气呼呼走过去,从桌上倒了一大杯水,咕咕咕,全部喝了进去,道:
“宁哥儿,想笑你就笑吧,可别憋坏了!”
长宁听罢轻轻一笑,道:
“你怕啥呢,当初你和我讲我和玑璇姑娘的事,可不是如此模样啊……”
“那可不同。”
“有何不同?”
“事不关己,哪里会有压力。”
长宁说罢,永安不作声,长宁再道:
“永安,当初我见玑璇姑娘时也是如你般忐忑,每次见她都会不知所措,待得之后,玑璇姑娘告诉我答案,那些以前我的慌张,我的忐忑,我的患得患失,都变为了很美好的记忆。到那时,你会想起现在,你会觉得挺美好的。”
永安听罢,想了想,似乎是想明白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