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冰从他身后的宫殿走了出来，并不是真人，而是一个全息投影。
“怎么了，怎么一出事就怪我啊，”凉冰很是无奈地说。
“我给了你宇宙双子的所有数据，而你用此专门对哲的意识进行了加强！”卡尔此时终于有了怒气，说话的语气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你又没说不让改，你只说复活宇宙双子，又不是说复活沉翦，我复活我想复活的那个人，不可以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
“你闭嘴吧你！”凉冰略带些嘲讽地说，“自从你变成了幻体之后，我就对你一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了！”
“我是为了让你活着！”卡尔狠声说，“我救了你一次又一次，纵容你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一切！”
“凯莎已经死了！”凉冰也怒道，“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用，你一个将学术看做一切的人，除了战争，我还能指望什么？”
卡尔的身体颤抖着，他已经很少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他的身体不能承受内心的极端变动，那样形状会变得扭曲，他每次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都会将一部分的精力来维持自己的身形。这是不死之躯的一个弊端。
“我……我能做的事情有那么多，你为什么不想想，虚空时代的到来，我可以让你……让恶魔得到进化，他呃，他能给你什么，肉体上的慰藉吗？”卡尔恨恨说。
凉冰冷笑，“没错，就是如此，肉体上和精神上他都可以给我慰藉。你觉得到了现在，我还在想着进化吗？现在已经可以了，卡尔，你一心花在虚空的研究上，却一直在逃避你的现实，你所谓的‘虚空微粒’，那超越时代理解的物质，我一点儿都不稀罕，我已经没有追求了，懂吗？”
卡尔直愣愣地看着凉冰离去的背影，疯狂地摇着头，大喊：“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凉冰，我对你是那么的……喜欢……”
“省省吧，我是不会对一团空气发情的，”凉冰回头剐了他一眼，消失在了死歌书院。
“凉冰……不要这么对我，”卡尔的身体变化着，已经不成人样了。斯诺赶了过来，单膝下跪说：“我神卡尔，请您振作一点儿。”
卡尔扭过头看向他，说：“凉冰，她亲口说她要离开我，她……”
“我神，您还有伟大的理想没有实现，怎么能因为她……不可以，”斯诺摇头说。
“那是太空理想……”卡尔自嘲地笑道，“多少年了，我手里紧握着他毕生的愿望，在进行研究，我舍弃了多少本该属于我的……”
斯诺顿了顿，低头说：“我神，在我看来，您完全可以不用这样……如果您做出些改变的话。”
“改变……”卡尔呵呵笑着，身体又变得凝实了起来，“不可能的，到了现在，我不能变，不能变。”
地球，黑色长城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