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皇后匆忙丢下碗,起身来迎:“来,快让本宫瞧瞧,这是谁家的好女婿,进宫来看本宫了。”
此话一出,钟离瑞泉便知皇后定然是已知道今日的事情了。他神色尴尬道:“母后取笑儿臣了。”
“哪里。”皇后阴阳怪气道:“泉儿长大了,做事情不用来禀告母后了,自己便能作主了。”
“儿臣不明白母后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不明白?”皇后拍案而起,怒而上前:“你今天在东街做了什么?以为本宫不知道吗?你当本宫是瞎子,还是聋子啊!”
“还有你!”皇后指着龙易,怒道:“你早就知道他会去静德王那个什么狗屁比武招亲打擂是吗?啊!我说你为什么突然邀请太子到山庄小住三日,原来你是早就看出来了,你以为关得住他是吗?不用向本宫报告的是吗?嗯!”
“儿臣不是此意。”龙易匆忙单膝跪地解释道:“儿臣确实不知太子要去打擂,若是知晓,怎能不先告诉娘娘而擅自作主。”
“是吗?”皇后冷笑。
龙易垂首道:“儿臣从不敢片刻忘怀母后栽培之恩,便是瞒着天下也决不敢瞒母后一人。”
皇后眯起眼睛,眼里闪着怀疑和危险的光,但她突然又笑容满面,弯腰扶起龙易,道:“易儿,这毛病还是改不了,总是说跪便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万不可再这样。”
龙易顺势站起,但依然不改之前的卑微和恭敬:道:“儿臣只跪母后,连皇帝也不跪。”
“嘘。”皇后道:“可不敢如此放肆。”
钟离瑞泉已然看惯了龙易对皇后的畏惧,这似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无论他在外面如何叱咤风云,甚至于在皇帝面前也泰然自若,唯独对皇后,他言听计从,决不敢有片言违拗。
钟离瑞泉曾问过他为什么这么怕皇后,可龙易却总是笑笑不答,问的次数多了,也没有得到龙易一个正面的回复,渐渐地他也就不再云追问了。
“你呢?”皇后向钟离瑞泉飞来一记眼刀,道:“不要闭着你那张嘴,本宫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母后没有记错的话,本宫早就已经给你定下了婚事,难道你年纪轻轻,记性反倒不如我这个老太婆?”
“儿臣从不敢忘记。”钟离瑞泉答道。
皇后抓起手边的碗摔在钟离瑞泉脚边,里面的羹溅得四处都是。皇后道:“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当着慕容老儿的面打本宫的脸!”
钟离瑞泉灵光乍现,悲愤道:“母后息怒,儿臣这样做全都是为了您、为了乌弄啊!”
“呵,新鲜。”皇后冷笑道:“本宫倒想听听你是如何地舌灿莲花。”
“母后,您可知,静德王内定的贤婿是何人?”钟离瑞泉道。
挑眉。皇后露出一丝不悦:“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