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是好?一时间,易凡方寸大乱,心中悔恨交加又急火如焚,恨不得冲到河里救红莲。
奈何,自己凡人一个,如何能与神灵相争?
女子叹了口气:“你也别多想,此事已成定局,河神威严不可犯,如若你有良心,五日后正午时分,去那渠水河送我那可怜妹妹一程吧。”
说罢,也不再多言,跳入河中化作鱼儿不见。
易凡望着黑暗河面,一时间竟无言,董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也化作烟雾离去。
皎月寒冷,但他的心更冷,想到以往红莲种种,心中绞痛难忍,又无法发作。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易凡浑浑噩噩的来到了陈府后巷,就见管家带着几个仆人,推搡着一女子往前,仔细看居然是那从乡下买来的小妾。
只见小妾满脸惊恐,跪地不起:“管家,您行行好,放我离去吧。”
管家面色冷淡,退后几步,道:“你与妖物通奸,老爷不把你丢到河里淹死,已经开了大恩,你不知心存感激,反而哭哭啼啼,简直不可理喻。”
“不,我没有与妖物通奸,你们这是要我把卖与人贩子,我要见老爷。”
女子话没说好,就被管家一挥衣袖打断:“胡言乱语,我看你是失心疯。”
说着,冷哼一声对左右仆人道:“还不把她给我拖走,惊扰了老爷,打断你们的狗腿。”
左右仆人立即上前,不顾女子挣扎,硬生生拖走,不远巷口有一帮人等候,见了管家就拜见,递上几锭银子,就把女子塞入一个马车,旋即离去。
这时管家才发现易凡,把银两收入衣袖,几步上前道:“原来是易壮士,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管家,那女子这是?”
“易壮士,不必多问,老爷自有安排。”
易凡欲言又止,最后不再多问,他自是知道,这女子落入人贩子手中,去向定会不好,甚至会丢了性命,但自家事情正是烦恼,如何能管得了他人之事。
到了府上,丫鬟备好茶水,陈老爷就出来,一番客套,就让管家拿出银两,用木盒装好。
打开一看,足足十锭白银,一锭十两,着实让人眼花,但此时易凡却提不起兴趣,只看了眼,就闭上木盒。
见他情绪不好,陈老爷问:“易壮士,见你满面愁色,可有什么事需要老朽帮忙的?”
“陈老爷好心了,如有需求,自会求助。”
易凡想了下,还是作罢,这陈府闹妖,都是自己降服,如何有能力助他解救红莲?
“易壮士不必客气,这般时日相处,你之为人老朽十分欣赏,你这要是有何难处,老朽定当全力帮助。”
陈老爷见他不愿说出,也不追问,两人聊了会,就送易凡出府。
到了下午,易凡来到渠水河边,望着这十来丈大河,怔怔出神,来往路人好奇,以为河中有东西,也看去,却无一物,心里暗骂离去。
渠水河是一条大河,源自大江分支,长约数十里,又分出数十小河,孕育着周遭万民数百年,每年总会有文人才子到此游玩,留下无数佳话。
天色逐暗,行人渐少,河面上的船只不见,渔民也把船靠岸,搬来锅灶煮饭,一时间又是另一种生机色彩。
易凡吐了口气,转身离去,在家吃了口饭就躺下休息,二老以为生病特地问候,知道不过是累了,也就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