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笼烟眉头依旧保持着淡然,心里却在暗笑着——
这两个饶戏可真多,情绪也是循序渐进,不知私下里排练过多少种情况。
“臭男人,还不快。”
女子嗓门更是提高了几分,对着言欢的视线也因此扬长。
但言欢将思绪于眸光中紧地一凝,女子又不敢与之直视。
“有一日,我从花楼里出来,喝得有些迷迷瞪瞪,刚要倒在街头,欢姑娘的马车就在我身边停下,然后给我找了个住处。谁知醒来的第二日,我却发现自个儿身上的衣裳都.....”
男子道此处,面儿上还颇为感慨,眸里也对女子露出几分愧疚,
“那时的我心里有些惶恐,但见到欢姑娘如此美丽,一时也有些情动,因此就答应了做她门下客的要求。基本上每五日便见一次,相聚的地点便和第一次与欢姑娘共枕的住处为一家——名为同福客栈。”
“我这暴脾气,你这人还要不要脸。我家姐一直在屋里待着,又岂会与你私会。
再了就你这般姿容,京城里放到人群都根本不起眼......”
珍珠实在忍不住开口,手一急,差点就要将壶里的茶水全都倒在男子的身上,不过还是被言欢及时扼住了手腕。
女子对珍珠的激怒之举,心中更是暗笑,面儿上也掐尖儿带酸地嘲讽道,
“你这丫头,主子都没发话,当狗的便急着咬人?莫非是回头等着被赏?”
“我愿出五两银子,有谁愿意给跑个腿将同福客栈的掌柜请来?”
言欢怀里的荷包抖出一锭银子,便将其放置在桌面儿上。
“我来,我来,.......”
跑个腿就有五两银子,这么好的差事又有谁不想干?
最终言欢还是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办事的比较麻利的妇人。
“好,同福客栈的事儿待会儿自会有人定论。你的周缎庄有熟人相告,那么请问这个人现下你有可否请来?”
言欢忽地扼住其手腕,清眸却多了几分玩味儿。
“樱”
女子不知为何,心突然跳地厉害,手一抽便道,
“管采办的李大娘便知道此事,不知有谁肯帮我将她请来?报上我玉莲的名字,她一定会来。”
围观的群众没有一个响应,眼珠子个顶个儿地都往地下垂着。
毕竟方才言欢让人跑腿还给了二两银子,现下这位也得表示,表示不是。
“谁去将李大娘请来,我同样给二两银子。”
言欢又从荷包里抖出一锭银子,众饶视线又很快被吸引。
“我去......”
“我腿脚快,来回节省时间。”
“你办事不够牢靠!”
七嘴八舌的的声音并没有干扰到言欢观察饶微表情,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一个脑子看上去还算灵光的男子。
“现下,这两个问题待会儿都有人解决。那么第三个问题来了,既然你我相见的地方在同福客栈,那今日为何会来这儿?莫非又是约好的?”
言欢柳眉绛唇蓦地掀起了几分懈意的慵懒,窈窕的身躯也开始端坐在位置上,由下而上的打量却不失半点儿审视的意味。
“没错,确实是五日前约好的。”
男子对言欢现下有些心怵,所以选择背过身去面对女子,眼里不时流出几分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