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不参加的理由。”
言欢就知道龙神须草在宫里被盗不是出自宋宣的手笔,所以眼下要是能从他手里套出一点消息,不定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答案。
宋宣没有立即应话,琥珀潭子的幽眸酝上了几分打探的深意,许久,才肯掀开薄唇,
“我要是告诉你,你是不是明晚还会来见我?”
“那得看你.......”
话还未完,还算静谧的地方便掀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
“着火了,着火了......”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快来救人啊......”
宋宣本能地将言欢扣在怀里,言欢腿往下一蹬,伴着吃疼的脚尖和几分哀怨的眼神,他便只能怯怯地松开,
“躲在我身后,心一点。”
磁性的温柔带着几分心翼翼的恳求,言欢却无暇理会,转眼便看见江面儿上泛着的红光,
“这好像是来自己扬州那带的阵法。”
“扬州?”
宋宣正迟疑着,一群急切的脚步声便也越来越接近耳帘,右手扬起手掌,发出了进攻的手势。
“你干什么?莫不是要将被无故的利用的人都杀的片甲不留?”
言欢不相信巧合,用江南的那带的阵法来作为火灾噱头的人,想必是冲着自个儿而来。
现下,自己和被禁足的宋宣在一块,最有可能的被定下的名头不就是捉奸?
想到今早那个也是来自扬州为难自己的女子,言欢突然想到,她极有可能是因为李煦而针对自己。
“被人利用本就是愚蠢。愚蠢的人本就没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死。”
宋宣眉眼冷淡地着,手腕一使劲便拉着言欢的手,企图将她往别处躲藏。
言欢另一只手果断地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针,直接往宋宣的相应穴位扎,其被疼得手臂下意识地往回缩,脸上却多了几抹笑意,
“想不到欢儿的医术这么好。看来,那晚在云霄阁易容的手笔也是拜欢儿的聪慧所赐。”
星眉朗目的鼻眼多了几分深究的气息,冷漠却又最自私的毒意也隐隐在宋宣的眸底发散。
“哧”地一声,一枝利箭从宋宣的耳后飞过,他身子刚本能地向右往外侧,言欢却抓住他的一角衣袍,带着几丝怯气地,
“宣,我怕.......”
示弱而寻求的语气,宋宣也很久没有提听到,以至于微微愣了愣神,有些迷离的视线希望从那张娇脸上寻求答案时,言欢的眸底却闪过一抹狡黠,嘴角也浮起了一抹冷意。
宋宣眸底一深,右肩便是被箭所中的刺痛,后背也遭到猛烈的一击,一身杀气腾腾的黑影也在猝不及防中将他心爱的女子劫走。
“看你这样子,方才是要以身相许?”
察觉到腰间的力度被加紧,言欢便吃疼地抿了抿嘴,不过她也不解释,出于捉弄的心理想让他再急多一会儿。
“嗯?”
李煦微哑的声音里更是多了几分郁气,似是不问出个满意的答案来,耳边呼啸的风声就不会停。
“先放我到地面儿上了,我再,现下不敢睁眼看。”
被李煦抱着横飞石檐的言欢此刻是真的不敢往下看,由于右侧还是江水。
“你可别告诉我恐高?”
这丫头平时登房顶,爬墙,不知干了多少回......要真的恐高,李煦可就有话调侃她了。
先前便是太纵着这丫头了,这才让她这般肆无忌惮地向别的男人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