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他决定亲自到厨房下碗面条。
还记得上一次做,还是刚成亲的时候,现下手法生疏了些,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出她喜欢的味道。
珍珠此刻也在厨房捣鼓着她的蔬菜果子汤,想着今晚儿和上泻药,以姐的名义给李煦送过去。
“三爷,您房里的人手是不够吗?今个儿也亲自过来做饭?要不奴婢帮您?”
见言三爷神情专注地做着面儿,好像没看到自个儿。
出于礼数,珍珠也应该打个招呼,其实——
也是心里有些八卦,想知道言三爷为什么做面?
“诶哟.....”
不知是被吓到,还是被面汤里的热水给烫到,言三爷面色一变,即刻喝道,
“死丫鬟,吵些什么,主子的十事儿也是你该过问?”
珍珠垂了垂眸,掩上笑意,捏着哭腔道,
“三爷,奴婢不是故意的,请三爷责罚。”
见着其柔弱的身躯微微抽泣着,言三爷心里到底有些不忍,何况她还是言欢身旁的贴身丫鬟,手一摆,就道,
“算了,算了,下不为例,你继续忙你的吧。”
珍珠正要抬头继续捣鼓自己精心调制的蔬菜果子汤,言三爷又清了清嗓音,
“珍珠,你过来。”
珍珠眼里满是好奇,不过还是挪着恭顺的步子前往,
“三爷,有什么事需要奴才帮忙?”
“我,像爷这样的人放下身段去做了碗面条,做夫饶会不会感动?还是要再准备些什么?”
女孩儿家的心思总是相通的,既然准备了,不如诚意备的足一些。
“嗯,我觉着三爷的脸还要再黑一些。”
敢情三夫人都走了好几,现下他还蒙在鼓里。
也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可悲,媳妇都走了,现下才想到准备诚意。
不过三房于姐而言可是仇敌,所以自是不能有行动上的怜悯。
但眼下整蛊一下言三爷也不免为一件乐事。
“什么意思?”
言三爷浓眉一蹙,面儿上满是不解。
“做碗面条于寻常人家的男子容易,不过于您这样的官爷而言却是罕见的事儿,所以你更要凸现过程的不易。
将炭灰抹少许到脸上,注意不能抹太多,而且要分开些,否则太假,言三夫人看出来可就没意思了。”
言三爷听了神色微变,思索片刻,又摇摇头,
“不行,走在院里被下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您走道,下人不就见不着?况且这会儿府里的下人大多都在帮着睿王收拾行李。”
珍珠一本正经地支招,心里却暗暗想着言三爷变成大花猫的模样,一不心,笑意便浮到了嘴角。
“你笑什么?”
言三爷眼里多了几分狐疑,但心里想着珍珠的话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奴婢为言三爷高兴啊!”
珍珠脑袋一灵光,嘴边很快有话打圆场。
“走,你出去。”
言三爷扬手一挥,便指着门口道。
“啊?”
“莫不是爷化灰的模样还要让你一个奴婢看?”
言三爷身子一转,眸光便在厨房角落处的黑炭摸索,到底要用哪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