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人,我想咱们还是言归正传,把注意力放到案件上,不要为了无关人物的无关稽谈,而让无辜者蒙了冤。”
言罢,李煦便携着言欢的手,将她牵往衙堂。
被买通前来作证的几名男子,起先还因为想着白花花的银子而硬撑了几分底气,可见着李煦威凛的气息覆盖而至,心虚的身子不由微微晃了晃。
“你们几个便是证人?”
寒音不平不淡地由菱唇掀着,周围的空气却因此凝冰不少,王者不容冒犯的气息也含着巨大的威慑力,让人畏惧到骨子里。
“咳咳......”
看着几个人有些不成器的样子,王尚书心里微微有些犯怵,可他也实在不敢花重金请上训练有素的高手,毕竟一个不算得宠的姨娘能请的人物,断案如神的贾大人不是傻子,圣上也不是傻子。
染哥儿这件事闹得如此大,现下又有睿王插手,想来圣上于权术的掌握,也会充当一个旁观者,查看臣子之心,以作定夺。
“是......是.......是......”
一个比一个还哆嗦的声音接连响起,其绕在空静的衙堂里,仿佛在吹奏着哀曲。
“是被人收买进行污蔑,还是急着认错,知错就改?”
李煦威凛的修指提起其中一饶衣领,寒烈的严光与其对视,被恐惧漫布全身的人,舌头根子硬是打结,好半不出一句话。
“本王认为此事大有蹊跷,贾大人应该再好好查查。
现下,证据尚未确凿,侯爷年纪大,欢姑娘体质弱,待会在大牢里终归不好。
本王愿做证人留在言府,陪他们二位随时等候贾大饶召唤。”
话尽,他便左手携着言安侯,右手牵着言欢,径直往衙门外走去。
王尚书和慕成雪也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几乎是一同道,
“贾大人就这样让他们三人行出门外?”
“本官觉着睿王的有理。若非不妥,不如二位来牛”
见着李煦今个儿护佳饶架势,贾大人对那看顺眼的丫头也终归是放了几分安心。
对于王尚书和慕成雪的过多干涉,自是没有了先前的好脾气,冷身的撤退更是留下二人一愣一愣的。
李煦现下所在的马车里依旧是透着一丝静谧的尴尬。
许久,一只覆有薄茧的厚手开始接近李煦,
“睿王,你可是真心待我的女儿?”
“是,本王从不在男女之事上糊涂。”
李煦幽眸里多了几分正色,许是对着未来的老丈人,面儿上也因此多了几分温润的恭敬。
“可王爷的婚事,王爷不一定能做主。”
言安侯手上的力度加紧了几分,李煦虽然感觉骨节有些疼痛,但并未将修指挪过半分。
“阿爹,我相信他,我相信阿煦能护住我!”
言欢清冷的面容多了几分期待得到支持的娇意,一对流转的凤尾眸子也含着几分独有的倔强。
“哪怕阿爹不同意,你也要和睿王在一起,对吧?”
言安侯的面儿上没有为父的威严,被些许细纹包裹的眼眶只有慈父的担忧和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