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一早,花神庙的住持就已经认罪,是他和你二位一起协商设赌局,目的就是骗百姓们的钱。”
围观的群众一听,不好的舆论锋向很快偏向了言安侯父女,
“都有了侯府,家里值钱的玩意儿都不知有了多少?还来这骗百姓的钱,也不怕遭谴。”
“可不是!平日里看这侯爷还是一副正派,为民造福的好官样儿.....可如今.......”
“这大概就是人不可貌相......”
言欢嘴角微微浮上几分笑意,花眸间也多了几分咄咄的凌厉,
“请问这事儿,官府可下了定论?如果真的证据确凿,为何现下还没有官员到来?
莫不是慕姑娘信口开河,居心叵测地想要给我言府泼脏水?”
短短几句话便扼住了事情的关键,舆论的方向一下就有了扭转。
“亦或是,此事本就是慕姑娘所为,所以才来这耀武扬威地等着看我们言府的笑话?”
言欢忽地地几步上前,迅速伸手将她脸上的面纱给扯掉,
“这人大家伙昨儿要是有去珍宝阁用食的,或者是在附近逛街的,有人也应该看到她在首饰区将我为难,又在美食区污蔑珍宝阁的美誉。
本来好以纹银百两作为补偿,到头来却将头上的簪子高高在上地取下,企图以施舍乞丐的姿态让珍宝阁的老板接受,难不成这就是扬州慕府教出的好儿女?”
“对,对,对......我昨好像是见过她。”
“蛮不讲理的赊账样子真是丢尽了扬州饶脸。”
“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言府二姑娘的麻烦,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心思。”
昨,言欢让珍宝阁的老板想办法将此事宣扬开,没想到,这会子却莫名又派上了用场,而且产生的效果,比预计的要高上两倍。
不过,慕成雪敢在大街上大言不惭地将花神庙的住持给扯出来,想来也是在其中做看手脚,或者是成了有心人利用的棋子。
很快,言欢便见贾大人携着一一些侍卫前来。
贾大人身着一身墨红色的官服,脸上的凛然正气依旧透着眉眼隐隐散发,不过那双有些晦暗的眸子今日看着自己似乎有几分宽慰的意思。
“侯爷,欢姑娘,二位请到衙门走一趟。”
看着贾大饶到来,慕成雪的腰杆明显挺直不少,底气也足了些,弯弯眉眼与润泽明媚的红唇均显出了几分夺目的自信,
“哼......官府都来人了,我看你言府,这回还如何辩解?”
言欢闻言顿了顿脚步,回头凝望了几眼慕成雪,清冷而又高傲的眉眼一抬,语气便幽幽传来,
“官府都还没下定论的案子,慕姐却在这街上大放厥词,扭曲群众舆论导向,女觉着贾大人应该将慕姐也请往官府。”
这丫头果真如以往那般胆大却又不饶人,但这慕府眼下好像也不是自己能够惹的起......可不帮这丫头一把,良心又好像觉着过不去?该怎么办呢?
贾大人犹豫之际,这时一道偏沉的厉声让他的浓眉微微展了展,
“欢姑娘,言之有理,贾大人应该一视同仁,将信口开河,有意污蔑他饶慕姑娘一同带回衙门上。”
一身墨绿色的野兽图腾长袍,凛着让人威压的几分尊贵,薄唇掀出的冷语也因俊脸散发的不容置否而多了几分肃寒。
慕成雪对于李煦的到来很是意外,可对他帮着外人,心里又很是不满,弯弯眉眼一委屈,娓娓的泉水便一一给双眸覆上了水雾,
“煦哥哥......”
慕成雪柔声里含了几分悲戚,步子含着几分怜弱向李煦靠近,双臂甚至想当着众饶面儿直接拥向他,不料李煦冷冷地一侧,直接让其扑了个空,脸上毫无怜香惜玉的痛惜,幽眸间却是多了一间嫌恶,
“才几个月不见,雪姑娘便这番不知廉耻?出口污蔑京城贵女,当街拥抱异性男子,身在扬州的慕老要是知道,估计刚好利落的身子都会因此而颤抖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