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煦还算顺从的乖巧样儿,言欢又往他的薄唇上啄了啄。
在床上的李煦却是不敢回应.......
“好了,咱们还是讲回刚才的话题。”
李煦顿了顿,下意识地将修指放在嘴边啃了啃,然后才想起先前的话题,
“阿娘同不同意,我不管。反正和谁成亲是我自个儿的事。”
“那你怎么就料定季殇不会有和你一样的坚持?”
对于季殇的这一点,言欢还是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最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都不能和她在一起,那顶多算是个世权上的傀儡,未免太过无用。
“可珍珠是个丫鬟,我怕,这身份......虽然我知道感情和身份无关,可涉及到成亲,又实在不能避开这个话题。”
“如果你收珍珠做义妹,那身份的事儿不就得以解决?”
言欢当然考虑到这点,原本想收珍珠自己的义妹,但害怕自己在外一些莫须有的名声,让季殇的母亲对此有所歧意,所以才想着让珍珠占着李煦义妹的名头。
李煦闻言点零头,薄唇欲张口些什么,床檐上便多了一枚飞镖,凛然的冷冽气息也霎时布满了俊脸。
幽眸一深,长臂便往前伸,言欢往里推了些,自个儿则带着几分警惕,去取下床沿上的飞镖,一张字条也在修指上展开,
“有龙神须草,老地方速见。宣。”
“老地方?在哪儿?”
李煦幽眸暗沉得似乎能够字迹里的墨给全部凝僵,俊脸上也映着让人心生畏惧的杀气。
“在金水岸那边的亭阳阁。”
言欢将外衣往身上一披,身子便坐到了梳妆镜前,拿着眉笔给妆容点映,朱红色的赤梅妆似乎将脸蛋托得更为美艳,让人挪得生不开眼。
“看来,对于老情饶见面,你还是抱着几分期待的想法。”
李煦修指捏住她的眉笔,言欢笑了笑,便将它松开,转过头来对李煦露着可怜巴巴的神情,
“帮我将眉尾尖儿的弧角添上一笔眉韵,好不好。”
手拉着他的衣袖扯了扯,红唇也映着几分可爱动人,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宋宣,才能告诉他,我在你身边过的有多好。”
罢了,罢了,这丫头实在是太能会道,败给她了,
“如果可以,真想把你弄的丑一些,这样就不会遭人觊觎了。”
“嘿嘿嘿.......”
言欢继续傻笑着,直到熟悉的气息微微喷薄在额间,她脸上漾开的笑容才得以收敛,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却也因眼前美男画眉的认真而装着满当当的幸福福
.......
到了金水岸,远远就能看见亭阳阁上屹立着一道墨紫色的身影,凌厉的风霜似乎从他银色的发冠中隐隐散发,让人不敢靠近。
“我爹的毒果然是你下的。”
言欢话的时候没有苦大仇深的神态,一颦一笑间皆是让人揣测不透的情绪,美艳不可方物的赤梅妆又好似一团火焰在寒风里灼灼地烧着,似乎宣示着让人难以忽略的主导权。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宣的面色总算好看一些,回头一看,一张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扰人心弦的娇美盛颜映入帘中,神情便不由激动,
“欢儿,你听我,你爹的安全在我掌握范围之内,只要你按时来找我,我便会给你解药。”
“莫非宫里的龙神须草在你府上?”
言欢轻笑着,清亮的视线却无法与宋宣相对,仿若每多看他一眼,就有忍不住想将他推到江里的冲动。
“怎么会?你父亲的龙神须草,我可是一早备好。
欢儿,听到我的,那医学大赛别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