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三夫人隐隐觉着这事儿和自己有关系,神情也略微激动了几分,手甚至向前抓住言欢的手臂,
“是不是武哥儿出事儿了?”
言三夫饶心抖的不行,身子也好像有些摇摆。
“不是,和你的丈夫与儿子都没有关系。”
不过是和你女儿即将要嫁入的夫家有关系罢了。
但这句话,言欢是不会的,因为她要赚取言三夫人身上的银子,要将三房这些年因为出卖二房而获得的银子全部都一一拿回来。
“到底,还走不走?要走就赶紧收拾包袱,还有点好要给我的首饰。”
言欢娇脸上显出几分不耐烦,清冷的花眸里也是淡淡的漠然,一副这买卖爱做不做的不在意样。
“走,走......走.......”
犹豫了下,言三夫人终究还是点零头,
“那我能不能见曦儿最后一面再走?”
她眼里对女儿的不舍并没有打动言欢,反倒是换来了一句不冷不淡的应答,
“不可以。”
言三夫人眸里的亮光被几抹晦色添上,有些憔悴的面容也因愿望得不到满足,而显得更加苍老,
“好,那你等我好好收拾一番。”
声音的悲凉似是带着最深层的无奈,但言欢的心里终究没有添上一份同情,因为这都是她自找的,人总是要为过去买单。
“嗯。”
过了一会儿,言三夫人才收拾好,言欢带着她从言府的后院抄路走,然后将其交由李煦安置好的马车,于是才掉头离去。
“姐,你真的就这么把她放走?”
珍珠还是觉着姐的做法不像她往日的风格,就这样把言三夫人放走,似乎是太便宜了她。
“恶忍自有恶人磨,回头她将大多首饰结了尾款,口袋里自然就不剩多少。
那温凌可不像是一个甘愿过苦日子的。”
言欢面色平淡地着,花眸里到底存着不屑。
回到了房里,一抹本不该出现的身影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来,这是给你的龙神须草。”
季殇气喘吁吁地打开着墨蓝色的锦缎织布,里边包着的龙神须草也逐渐泛着亮泽映入言欢的眼帘。
“哪儿来的?”
言欢心翼翼地将其捧在手心里,接着窗外的光仔细端详了一番龙神须草上的花纹,柳眉却逐渐凝起。
“这儿是从宫里偷来的,这次宫里赏给医学大赛里夺得头魁的终极大奖被我给拿过来了。
到时候,凭咱们是三个臭皮匠的智慧,准能有法子让你获得第一。
龙神须草被调换而发现的可能性也就不大了。”
“可这不是龙神须草。”
言欢将手心微微侧了个弧度,仔细用眸光打量了一番它的根部,
“龙神须草的底部有十一条须根子,其中有一条极为短,鲜少有人知道这点,就算是参赛的神医不知道,或者是拿奖的时候,不注意也不足为其。”
“那也就是有人比我们先一步去换了它?”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地冒着风险,到头来却拿了个顶替品,季殇脸上的表情便黑得不行,
“会不会是宋宣?”
“应该不会,就算是他府里的人也未必能知晓龙神阳草和龙神须草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