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手背上的疼痛才减轻了一些。
面儿一转过去,就见言武将房里的烛火点亮,
“不错,还挺有防范意识。”
言武淡淡地说了句,眉眼间将心中意外之喜的欣意藏的严严实实。
“你们三个怎么在这儿,还有那个.......”
被吓了一跳的言欢心绪虽然一时没有平复,但是眼下还是正事儿要紧。
可言武在这儿,她又不好将话说透。
“是画卷对吧?”
这小丫头对一群外人比自己还信任,看来那画卷估摸着也是她偷去的。
上回二叔的被打事件现在想来也算说的通。
“嗯。”
余光见李煦和季殇没有异样,言欢自是点点头回应。
“你先说说是怎么从那儿出来的?”
李煦现在最担心的是言欢落了什么命脉在宋宣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地将她的玉指一笼,眉眼间便充满了星星点点的关心之意。
“他看了画卷以后,突然决定放我出来。”
“这就奇怪了。”
季殇的面儿上也开始覆满了狐疑的阴沉,有时候,暴风雨前的平静才是激起人内心最原始的恐惧,
“原本我们还打算明天给宋宣奢伏的。”
因为今夜将米折连夜呈交,就算证据链不完整,但是也可以让皇上对宋宣心存疑惑。
再加上,他明天顺理成章地失踪,那一切便会随着朝野李煦暗中的势力所驱向。
“什么意思?”
言欢希望知道更多的计划,眸里存着星星点点的期待。
季殇正要往下说,李煦便冷冷地插了句嘴,
“夜已经深了,让她休息吧。”
“嗯,咱们几个先撤吧。”
言武也附和了李煦的意思,因为他俩的想法儿一样——
朝堂伤的阴险不想让一个小姑娘知晓的太多,对她本身来说无论是哪个方面都不好。
“好,那我们先走了,再会,欢......”
季殇的话还没说完,双臂几乎是被李煦和言武使劲一同携出去的,脚下连摔了两个踉跄,依旧还是没有人关注。
如果有下辈子,自己一定要回姑娘,被人保护......呜呜呜.......
言欢嘴角无奈地笑了笑,好奇却没有被倦意给打破,房门一掩便拿着笔在纸上画画。
只有真正将心静下来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可以理清很多思路。
大约过了好一会儿,天都要蒙蒙发亮,倦意也逐渐笼了上来,纸张上的阴影却突然晃了晃。
还没等疑问从口中掀出熟悉的味道便将心安了安,精致的眉眼也多了几分惬意。
“怎么又回来了?”
语气里酿着淡淡的嫌弃,微微黛着青影的杏眸却忍不住回头观望。
“我还以为你睡了。”
李煦见着言欢微微惨白的面色,心里泛起了心疼,幽眸也微微缩了缩。
许是担心焦急地忙了一夜,今个儿的李煦也没有精力像往日那般玩世不恭地耍起油嘴。
“我这不是来等你告诉我昨夜发生的事情?”
言欢轻轻握住李煦的手,看见上面清楚分明的牙印,又不免有些心虚,拥护指腹掩了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