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却觉察到了尤不可见的危机,尤其是无意间和杏雨对视的时候,她们都有彼此熟悉的感觉。
但越是这个时候,言欢越不能垂眸逃避,想必杏雨在宋宣身边待久了,也听说过易容秘事。
思绪正想着,她脖子忽地一凉,剑的威逼之意陡然让身上的寒毛耸立。
李煦狭眸一眯,节骨分明的拳眼也是本能地往剑上撞,“砰”的一声,烟雾瞬间迷惑了李煦一桌人的眼。
言欢只觉着蛮腰上被某人的长臂一揽入,就顺势跌入了一个温暖而厚实的胸膛,耳边还响着温润的低语,
“别怕,有我在。”
一朵朵红晕的涟漪瞬间在言欢心头荡漾,鼻尖的气息也略微跟着紧促,一时忘却了周围存在的危险——
准确的说,是有他的地方在,自己都会觉得很安全。
“好.......”
视线再感到清明时,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只见杏雨手上舞着的剑都变成由荷包袋串烧制成,而她的肩上也立着一只可爱有趣的鹦鹉,尖嘴上下微微一啄,滑稽的奶气声便露了出来,
“客官,打打赏........客官,打打赏......”
李煦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银票,阴眸散着的幽光却让人拥着胆战的心惊。
“客官太凶了,客官太凶了,不敢要,不敢要.......”
鹦鹉一边说着,翅膀还一边往后边抖,一副害怕致极的模样。
“别怕,这是你应得的。”
言欢从李煦手里接过银票,微微盈起身子,递向鹦鹉。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你长的真好看。”
鹦鹉欢快地扇动翅膀来至言欢的手边,小嘴叼起银票后,还像新年说吉利话的小门童一般,拼命地福着头。
“这鹦鹉可真是绝了!”
“那是也不看是谁养的!”
“家里要有这么个小东西,指定有生气多了。”
围观的宾客都纷纷赞不绝口,腚部也不知何时椅面儿开始往李煦一桌的周围凑。
“没想到,那几个人这么有钱。出手便是一张一千两的打赏。”
在楼上观望的老鸨啧啧地感慨着,心里也隐隐后悔刚刚对其的态度。
这时一个粗使小丫鬟刚好从老鸨身后走过,
“等等。”
老鸨将小丫鬟叫住,玉指朝李煦一桌指了指,
“待会儿给那桌的客人瓜果点心送多些。”
粗使小丫鬟朝老鸨所指的地方看了看,身子不免一抖,
“妈妈,能不能换个人去,方才我还说了那桌的人又丑又好男风.......”
与其待会儿接受让贵客为难后的难堪,且遭到众人围观后,老鸨会引来的指责与开除,小丫头觉得不如自己一开始便先承认错误,
“妈妈,我再也不敢了,给小桃一次机会吧。”
出乎意料的是,老鸨没有生气而是淡淡地说了句,
“同样的错误下次不能再犯,你叫另一个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