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边问着,眸光却一直偷瞄着言欢一行人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儿。
玛瑙翠玉的扳指,金丝勾线的结绳腰带,珍珠点金的翰宝靴子......
一样儿一样儿地都是个顶个地值钱,老鸨心里的算盘也飞快地敲动着,面儿上的视线根本挪不开.......
李煦以为老鸨看上了自家的小丫头,眸光一横,便直接挡在言欢的身前,
“看什么!”
这个有些丑的男子居然是个好男风的,难为了后边的清秀小哥。
“咱们这里可没有特殊服务!”
老鸨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不过,对好男风一类的肮脏事不免心存嫌弃,淡淡的不满于眸底一划而过。
“放心,他来这儿是找姑娘的,前不久刚戒了找男人的习惯。”
季殇顺势接着老鸨的话大大咧咧地调侃着李煦,谁让他平时总是敲自己的头,今晚可要将本儿赚回来。
“季.....”
李煦一忍不住,差点要将季殇的真名喊出来,幸好厚掌里及时出现一抹柔意,
“咱们三个听朋友说,这儿的杏雨姑娘可是京城里最美的花魁,今日特来一睹芳容。”
言欢清秀的眉眼向上一挑,粼粼的碧江水便好似漾起暖意,老鸨原先有些芥蒂的心一下也被解开了锁,
“今个儿杏雨姑娘倒是出来接客,不过待会儿有个竞选会,需要价高者得。
不知三位可带足了银钱?”
虽然言欢一行人穿着不俗,可京城里不缺有钱人。
老鸨觉着他们三人来云霄阁找普通的姑娘寻寻乐子,想必还是绰绰有余,但要找杏雨,恐怕还不一定够格,
“参加竞选会的人,每人要交一百两作为入选费。”
“这是五百两,给我们仨选最好的位置。”
李煦正欲递出五百两银票给老鸨,季殇却将它一把夺回,
“坐哪儿不一样,最后还不是价高者得?!”
季殇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三张一百两银票交由老鸨手上。
老鸨的脸色黑得仿若积满了乌云,一转身便对旁边的春桃说,
“这年头,果真越丑的人越抠门。”
季殇一听,喉咙瞬间噎紧了火,胸口感觉一口气喘不上来,正欲上前和老鸨理论一番,李煦便一把握住他的手,挤眉弄眼地“报复”道,
“这年头越丑的人越抠门,说的可真没错!”
“你......!”
季殇眸眼一圆,下巴的线条便被心里的怒火拉得老长。
“两位祖宗,咱们先完成正事好吧!”
言欢拿这对幼稚的活宝没办法,只好左手牵一个,右手拉一个,“艰难”地带他们往里边走。
“这儿就是三位贵人坐的位置。”
由于方才到手的二百两被季殇的抠门给活活叼飞了,因而老鸨的不满便愈发浓烈,故意选个最角落的位置给他们。
“前面明明......”
季殇还没有将话说完,老鸨便给了他一记嫌弃的白眼。
“你看,少给了二百两,咱们就坐了最角落的位置。要是你的臭嘴再多说两句,恐怕,咱们便连位置都没得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