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夫人给自己抬了贵妾,侯爷便发火地动身离府,愣把柳丝丝一人留在了偏院,独守空房。
言欢不放心父亲晚上一个人出行,暗地里便和李煦一同暗跟保护。
随着父亲几个同僚的偶遇加入,言欢盯梢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李煦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心里默默祈祷——
希望昨个儿乌鸦嘴所说的话别实现.......
但言安侯现在真和同僚去了烟柳巷,而且恰恰去了杏雨所在的云霄阁。
“或许伯父只是心情不好,毕竟伯母给他抬了贵妾,便是对他一夫一妻的尊严进行了小小的打压。”
李煦试图安慰,可笨拙的口对上言欢怒气极盛的视线一时又说了些更惹言欢生气的话。
“所以,这就是男人随意找新欢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妻子的好心不符合了自己的意愿,那便有了别的发泄口?”
言欢的脸蓦地黑的似堆满了炭子,珍珠般大小的眸子也往外瞪得圆鼓鼓的。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爱情宝典》上说过,和女人讲道理是永远讲不赢的。
要想百战百胜,那就是一个字“哄”。
“我只是想安慰你。”
李煦放软了语气,邪魅纵生的俊脸上也布满了歉意,狭长的凤眸更是含着愧意往下低垂。
这样一来,言欢反倒心生愧疚,暗暗怪自己方才太过敏感,手指也不经意地玩弄袖子的花边。
“好吧,咱们找个地方简单乔装一番,再往云霄阁里去看看伯父在做些什么。
况且,杏莲到了言府,这会儿也该知道了,说不准还会和宋宣在那儿商量此事。”
“不用找别的地儿了,咱们都穿着男装,在马车里用易容粉简单将面容粉饰一番便行。”
言欢一面儿说着,一面儿从怀里掏出一个朱红色的牡丹花盒,平日里贵府小姐一般用它装珍贵的胭脂粉儿,但言欢却用来它来放自己制的一些药物。
“易容粉?这是哪儿的神药,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是我的独门秘方,又没在市面儿上开卖,你当然不知道了!”
言欢精致的眉眼得意地飞扬着,葱花小指绕着牡丹盒的边沿拈起细碎的粉末便往李煦的脸上涂,
“快闭眼,免得粉末入了眼。”
虽然关心语只有短短几字,但落入李煦的耳中,却是最美妙的语言。
言欢见李煦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白皙的双颊上也忍不住唤上了晚霞,
“真的别开眼哦!”
言欢又柔声提醒了一句,玉指将粉末小心地在他眼皮上揉开,很快原本动人的双眼皮便慢慢被有些俏皮的单眼皮取代。
察觉到李煦的手上的动作暂停,灿若星尘的眸子便不由睁开,一朵比盛花还要娇艳的脸颊便“叮咚,叮咚,叮咚”地敲响了自己内心的大门。
言欢也怔住了,面儿上虽然烧得灼热,可有些痴迷的眸光还是不忍挪开——
这货怎么换了一副单眼皮,还生的这样肆意妖孽......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