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抽开身子,心里却划过一阵快意,但面儿上依旧流露出委屈的神情。
“呀!大哥”
言武撑起的身子还未完全直起,耳帘又划过一阵诧异的尖叫,些许焦躁的情绪此时已若乌云般受到雷电的召唤,迅速集中至一处,
“这丫头到底还要耍些什么花招?”
如果今天和自己过招的姑娘不是欢儿,或许自己早就忍不住用手手将其脖子一把折断到时再给其胡乱安一个叛国的罪名,那便是了。
反正现在北疆也不太平,言武这次回来要不是受到天子的秘密号召,恐怕都难以从战事中脱身。
“那儿有张纸条。”
顺着言欢落过的视线,马汉眼尖儿地发现了碎土里的不寻常,贾大人对此倒是显得镇静,反倒开始用思索的目光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娇蛮任性的小姑娘。
“上面写着三”
才刚说了一个字,马汉便觉着有一束冰光锁住自己是咽喉,转眼一看,便对上言武幽幽的视线
“怎么不往下说了?”
言武扬了扬手上的尘土,刚的身板一直,耳鬓原先散落的碎发便被飘到而后,冷穆的气息便从朗硕的五官出缓缓渗出。
“马汉。”
贾大人微沉压了压嗓音,语意里含着淡淡的不满。
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徒弟有很多不危害无辜的大小毛病,但绝不会包容其胆小怕事,畏惧强权的缺点。
马汉自小被贾大人收养,自是听的出,师父哪一句是无关痛痒的玩笑责骂,哪一句是动了肝火的真心生气。
“上面写着三爷,妥”
马汉双眸微微一闭,语句便以较快的速度从厚唇中掀出,而那试图转动的脖子却好似一直被言武灼灼的眸光所箍紧。
“既是如此,贾大人还是派多点人手将这三房多搜上一搜,或许还能有别的发现。”
马汉身子微侧,眸光偷偷瞟了一眼师父的表情,似乎在求证自己先前听到的话语。
言欢心头却蓦地感到一阵不妙,看来有些“玩笑”开太大,言武打算一次收手了。
先前真的是太过轻敌,一时丢了分寸,才让其失了耐心。
“大哥,你的意思是”
哪怕是心已经紧张至冒汗,但面儿上仍然装出害怕兄长的乖顺和胆怯。
“那人要想栽赃给三房,可能还会有其他故意制造的证据。”
这回,言武没有对上言欢的视线,而是用黑幽幽的背影阻挡了二人的神态交流。
言欢也知,其是在名副其实地给自己敲响一记警钟。
“就算按将军所言搜出了其他证据,恐怕还得请三爷到府上一趟。”
轻飘飘的一个口头栽赃就想把三房的罪名给撇清,言武打的算盘也未免打的太美。
“嗯,这是规矩,贾大人不必多说但现下贾大人还是多命些人手找找其他可疑的证据,这样也方便之后找出原凶。”
言武没有端起架子进行言语上过多的周旋,贾大人莫名觉得意外,而且心头也隐隐浮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被算计感。
原先,他还觉着言武的出现是有所预谋,后来,言欢和言武上的肢体异常,又让自己觉着这出戏或许是二人一起导出来的可如今看这两人有些水乳不相融的尴尬场面,似乎之前的猜测又要全部被推翻。
诶这次的案件似乎真的比以往要难破,先前想要撒网捉的鱼,恐怕其也不会很快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