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个什么!”
宋宣突然扬起手掌直直落在言三爷的脑门上,而且还不只一次,“啪啪啪”的巴掌声交错着各人错综复杂的情绪,也将言三爷的头颅不断压低。
“要是真的知道风险,就不会连你二哥都搞不定
如今还横生枝节,让那铁面人介入此事。
你可知道那贾大人在皇阿玛面前眼下是最能进谏的人物。
他一直虽然不肯接受我的恩惠,但也没有为敌的意思。
如今你这一疏忽,又让我登皇位多了一层阻力,你说你该不该死
一说起此事,宋宣便来气,抬腿就着言三爷的膝盖一踢,言三爷整个身子便重心不稳地倒在前方。
“八王爷说的是,属下罪该万死,定会在短期内处理此事。”
“哼”宋宣嘴角一咧,眉宇间的怒意更为明显,余光却在这时看向了床底,
“雨儿,把你放置在床底的鞭子拿出来。”
“是。”
杏雨也极少见过宋宣生气的模样,身子本能地一哆嗦,不过脚步还是快速挪到了床前。
跪在地上的言三爷则微微闭了闭眼,用牙齿咬了咬嘴唇,脑里想着儿子日后仕途辉煌的场面,一口气便又暗暗地舒了出来。
“啪”地一声,宋宣迅速地将鞭子一扬,言三爷的背后便出现了一条血痕。
杏雨不敢看这一场面,低低地垂下头。
言三爷双手死死地扣着地面,嘴上硬是没有吭声,豆大的冷汗却是在脑门处酝出。
“啪”,又一鞭子敲了下去,又一条划痕带着血印在言三爷的背后,其嘴唇瞬间疼的发白,但是依旧没有吭声。
“你不疼吗”
宋宣的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弯身一蹲,直接将神情呈现在言三爷的面前。
在房檐上观察一切的言欢突然感到一阵作呕,原来自己曾经喜欢的人竟是这般变态。
三叔啊,三叔,你真是糊涂,怎么会与这样的人合作。
言欢不免觉得一阵痛心,准确地说她是为父亲感到痛心毕竟他可是掏心掏肺地对待自己的亲兄弟。
珍珠的心头也不免一惊,余光瞥着小姐淡漠的神情,眸底不由一暗。
“疼,但属下该罚。”
言三爷故作卑微地说着,脑海边却在不断想起夫人今夜说的话,看来有些决定,当初还是鲁莽了。
这样的一个人难道真的会按诺言所说,只让二哥掉个官职,而不让整个言府栽进去吗
这是他内心第一次发生动摇。
“好一句该罚!那你现在和我说该怎么罚”
宋宣用三根手指瞬间掐住言三爷的下巴,并且将其按在地面,寒冷的眼神直逼道。
言三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屋檐上却忽地掉了一块瓦砖。
其眸光一凝,紧接着道,
“八王爷,屋檐上有人。”
宋宣毕竟是带着几分醉意,眸光往上凝望时,“啪啪啪”不算大的踏砖声已经传入耳边,证明敌人有所察觉,正在撤离。
“给我追”
言三爷和杏雨得到示意,然后便从窗口往屋檐上绕,宋宣则到门边砸了个茶杯,底下随时接应的人,一时以渔网排布的阵仗将言欢一行人笼入其中。
“小姐,怎么办”
言欢,杏雨和似云低着头躲在街上的人群中,但是边沿上的一些杀手好似在往里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