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来看戏,位置发给你了。”
闫三寸收起电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缓缓的撕开密封条,随手一丟,拿出一根放进嘴里,点燃,
深深的吸一口。
呼!
烟雾随着风扩散、飘散,直至消弥无形。
头上的绷带已经摘掉了,露出来的是一张满是褶皱的脸颊和有些混浊的双眼。
没有精光四射,没有英俊潇洒,没有伟岸强健,有的只是个花甲之年的老人,甚至还有些佝偻。
就这样一个慈眉善目,与人为善的老人,这群该死的坏人竟然也下得去手!
闫三寸狠狠的啐了一口,不仅如此,还穷追猛打的不死心,难道真当他是好相与的?简直欺人太甚!
“捡起来!”
一身橙色外套,手里握着一个大扫把,头戴遮阳帽的中年妇女,一脸严肃的指着地上的塑料包装袋。
闫三寸夹着烟的手指,微微颤抖一下,烟灰也随之掉了下来。
“看什么?不许随地乱丢垃圾,快点。”
闫三寸表情挣扎了一下,随后弯下腰捡起来,装进口袋,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在一瞬间随着烟雾飘散了。
妇女走了,
闫三寸迈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地面上两人的影子被越拉越长,越来越细,
波!
轻微的声响,妇女的影子硬生生被拽成了两截,一截随着她远去,落在地上的那半截,瞬间钻进闫三寸的影子里,无声无息,在晴天白日中,仿佛如鬼似魅。
闫三寸似无察觉的继续走着,路的两边是破旧的楼房,行人渐稀,路尽头是一处烂尾楼,上面挂着两个字牌,写着“正在”,楼下面的隔离栏上,歪歪斜斜的靠着一个“施”,路边的鸡窝上盖着一个“工”。
一切都显的萧条、破败,人迹稀少。
当闫三寸在烂尾楼前停下脚步时,随手丢掉烟屁股后,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后,那个妇女没在,反而看到了缩在远处的秦川。
观众到位了,那么可以开锣喽!
闫三寸笑了,双手垂在身侧,下一刻,衣衫无风自动,面前的空气一阵扭曲,瞬间十个足球大小的火球凝结而出。
“去!”
闫三寸淡淡开口吐出一个字,火球便心随意动的飞向四面八方!
街边的鸡窝,房顶的水桶,烂尾楼下废弃的建筑设备,都是目标。
砰砰砰!
爆裂声响起,碎屑飞舞,滚滚热浪也随之而来。
此时的闫三寸须发皆张的站在原地,表情云淡风轻,嘴角含着微笑,
这,
才是一个元婴期该有的风范。
空气再次扭曲波动,又是十个火球凭空出现。
闫三寸看着被炸裂的漆黑的地点,冷哼一声:“装死?呵呵!”
说罢,就要再次催动火球前去轰炸,突然地面上的影子动了!
“呵呵,等你很久了。”闫三寸没有丝毫慌乱,一个火球直接冲向影子!
唰!
火球擦着影子轰在了地面上,水泥路面被轰出一个小坑,碎屑飞溅。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