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
这么烫的茶,让她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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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陆安宁刚才的窃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伯母,这茶很烫……”陆安宁放低姿态。
傅夫人的目光低垂着,明亮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映得她眼里的阴沉十分清晰。
“你也知道烫?”傅夫人轻挑两道修长的眉。
陆安宁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她向傅庭凌投去求救的眼神。
“看着我!”傅夫人忽然起身,呵斥。
陆安宁吓了一大跳,端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水飞溅出来,疼得她惊呼。
“傅伯母,是不是安宁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您惩罚我吧,我无怨无悔。”借陆安宁是个胆子,她也不敢和强势的傅夫人对着干,只能咬牙隐忍。
偏生傅夫人是个厉害的人,从这几句话里就听出来了陆安宁的小心思。
她不怒反笑,扬起手指着陆安宁,“安宁,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傅夫人再次变脸,陆安宁端着茶盏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眼睛里还蓄着委屈的泪。
“伯母……您有什么要——”
傅夫人的眼底掠过一抹刺骨的寒意,还不等陆安宁反应过来,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两巴掌。
巴掌声那就叫一个清脆,陆安宁被打得不知东南西北,嘴角瞬间就流出血迹了。
傅庭凌皱眉,“妈!”
“你知道你为什么挨打么?从今以后离庭凌远一点,让我看到你和他纠缠不休,我见一次打你一次,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傅夫人冷冷地道。
陆安宁的瞳孔一缩,热泪盈眶,“伯母……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我和凌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您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
傅夫人眸子眯着,把背靠着沙发的软垫上,一字一顿:“真心相爱?真心你就不该为了逃避坐牢,让庭凌娶满月!”
这些小年轻的把戏她曾经不知道看过多少,本以为陆安宁顶多是个跳梁小丑,不能兴风作浪。
可她前脚一走,满月就死了……最重要的时候,死的时候还怀着傅家的孩子!
陆安宁简直是欺负死人了!
傅夫人每每想到此,都差点被逼出一口血来。
傅庭凌起来说话,“妈,坐牢的事情和安宁无关,那是江满月她——”
傅夫人横眉冷对,甩手就把茶盏丢到傅庭凌的额头。
“嘭!”的一声,茶杯应声而碎,傅庭凌的额头便砸出血迹。
陆安宁惊恐的看向他,后来带着泪眼控诉傅夫人,“伯母您有什么气,您冲我撒,怎么能伤害凌哥哥?”
傅夫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反手一巴掌扇了陆安宁。
“伯母……”陆安宁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傅夫人冷冷一笑,“你是什么东西?别说你还没嫁到傅家,就算是你嫁到傅家,你也没资格管我教训儿子。我今天把话放到这里,有我在一天,你陆安宁就不可能入我傅家的门!”
陆安宁双眼一翻,哽咽哭诉,“伯母……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为什么傅夫人就这么偏爱江满月?江满月死了,她都不松口?
“陆家的事情我管不了,我为我自己的儿媳妇出口气还是能做到的。”夫人深呼吸一口气,硬生生的把怒火压下去。
江满月确实很合她的眼缘,干干净净的一个小女孩,十几岁回到陆家,受尽了白眼。
她喜欢江满月,是因为江满月的坦率和真诚,和她一样,不像陆安宁肚子里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她的儿子被陆安宁蒙蔽双眼,她可不会。
陆安宁如雷贯耳,眼泪盘旋在瞳孔里,“可是……姐姐她已经死了,难道伯母您要凌哥哥一辈子一个人?”
傅夫人轻蔑地扫她一眼,慢悠悠的坐下沙发,冷冷地看着她。
“满月即便是死了,也是我傅家的儿媳妇。”傅夫人冷森的道,“至于庭凌,他当然会娶别的女人。但你给我记清楚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