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忍着,好么?”她拉长音调,每一句话都是在刺激他。
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如果要堕落到最深的地狱里,那就要傅庭凌陪葬。
傅庭凌一把按住女人不安分的手,眯起眼睛,危险地道:“你,在挑衅我。”
他说的很慢,每个字都故意要让她听清楚。
江满月趁他手上的力道松开,故意靠近他,对着他的脸,吐气如兰:“让我做你的情人,不就是想要名正言顺的睡我么?”
她娇笑一声,手指停留在他的唇间,意味深长的道:“怎么?你现在犹豫什么呢?”
傅庭凌的身体微微紧绷,那双深沉的眼里泛起些许的猩红,仿佛闪烁着暴戾和阴霾。
“你怕不是想多了。”傅庭凌一把重重的推开她,任由她狼狈地撞上桌角,他连一个正眼也不给她,“你洗干净了吗?毕竟脏。”
江满月的腰撞到了尖锐的桌角,她及时扶住了桌角,掌心的伤口却因为这重击而裂开,鲜血染红了她的纱布,她疼得眼泪花直冒,腰身那片肌肤都失去了知觉。
可这所有的痛楚,都不及他轻蔑的眼神,以及那一句‘毕竟你脏’。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身上和
心上谁更疼,她已然分不清楚了。
不等江满月说话,傅庭凌转身,毫不犹豫的往外走。
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像巨大的刀斧,劈开这混沌的黑暗。
储物间的门被他砸得震天响,他走出去,便将茶几上准备好的医药用品,全部丢到了垃圾桶里。
听到破碎的声音,他的薄唇抿得更加紧。
而储物间内。
江满月的呼吸急促而灼热,她不顾流血不止的手,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不断的滑下去。
她看着掌心的猩红,忽然笑了,她笑得像个疯子一样。
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了?
为什么,她都觉得这样的自己太贱了……
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香烟和打火机,她爬过去捡起来,紧紧地攥在手里。
她又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才慢慢地冷静下来。
她以为自己经历这一切,已经足够坚强的面对傅庭凌。
可她还是输了,她输得一败涂地。
她的那颗划满伤痕的心脏,不知道何时就要四分五裂。
也许,是下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强的面对他多久,只是腰身和掌心的剧痛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
她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一个玩物。
她抽着烟,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过去的一幕幕像是电影一样回放,她脚下的烟蒂越来越多。
一夜尽,她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开了傅宅。
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傅庭凌下楼的时候,王妈正在打扫储物间。
傅庭凌在楼梯口停下步伐。
“王妈,人呢?”
“先生,江小姐六点过就走了。”王妈回答道。
傅庭凌的眸子陡然一深,什么话都没说,起身走了。
王妈看着满地的烟蒂,屋子里的烟味呛得她不住的咳嗽,“这年轻人啊,还是要少抽点烟,一晚上抽这么多烟,不要命了吗?”
傅庭凌的脚步有片刻的停留,但他没有回头。
江满月回到镜湖洗了个澡,她今天不能在耽误拍戏的事情,所以也没能自己去接哥哥,她让苏一一代表她去。
她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剧组。
昨晚上抽的烟太多,她的声音毫不意外的哑了。
但这部戏她是用的配音,因为导演说她的嗓音不适合女主角。
剧组的人正在做准备工作,陆安宁看到了她来了剧组,不怀好意的走上去。
“怎么?你是想通了,要辞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