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立刻笑起来:“哎呦,我的楼大少爷呀!您家里开着那么多生药铺子,铺子里又养着那么多的坐堂大夫,想讨什么方子没有?却来找我这个开妓院的鸨子要方子,楼少爷可是越来越会说笑了。”
“我并非说笑,是认真请教妈妈。”说话间,楼嘉钰摸出一小包银子,随手往桌上一丢。
老鸨伸手拿起银子包一掂量,便知里面的数目不少,立刻换了副阿谀奉承的嘴脸,笑眯眯问:“不知楼少爷要问什么,我老婆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楼嘉钰神色淡淡地开口:“我想知道,若女子那个地方受了较重的伤,可有什么好的医治方法?”
老鸨惊讶地看了楼嘉钰一眼,随之笑道:“哎呦,真没看出来,一向温柔体贴的楼少爷,这床笫之事上,居然也有这般生猛的时候啊!”
楼嘉钰面色微微有点冷:“我只问你方子的事,你废话是不是有点多?”
老鸨一见楼嘉钰变了脸,赶紧抬手抽了自己一记耳光,陪笑道:“是是是,是我老婆子嘴贱,不过楼少爷想了解这个,可算是问对人了。
咱们做这行营生的,什么缺德客人没遇见过,这种药可是常年预备着呢,您且稍等,我这就给您取来。”
老鸨说话间就急匆匆跑了出去,不过片刻,果然拿了一张药方子回来。
方子交到楼嘉钰手上,老鸨还不忘仔细叮嘱:“这方子是内服外用一起的,少爷口中这位姑娘必定是个良家子吧?
这姑娘往后必要生孩子的,这上头的这两味药是专为窑姐儿配的,寻常姑娘万万不能用,您抓药的时候记得除去,其余的药照用无妨,保管有效!”
楼嘉钰熟知药理,把上面写的各种药材快速看完一遍,便知道这老鸨并没骗他,便起身往外走。
刚走出雅间,迎面正撞见楼锦琪走了过来。
楼嘉钰本就想刻意躲避开熟人,才特意选了这个时辰过来,看见楼锦琪向这边走过来,不自觉微皱起眉心。
楼锦琪对楼嘉钰略显不悦的态度,似是丝毫没有察觉。满面含笑地走了过来:“呵,前阵子我去你乌丰镇的宅子里找你,听祥叔说你好些日没回去了,我还以为你找着新乐子了呢,没想到今日这个时辰就跑过来了,还是想念关花魁了吧?”
听楼锦琪打趣,楼嘉钰只淡淡一笑,却没说话,与楼锦琪并肩往外走。
边走楼嘉钰边道:“我今日来是有点事找关妈妈,眼下还有别的事,就不陪你们了,你们尽兴玩儿,今日的账全记在我的名下便是。”
楼锦琪听楼嘉钰这话,心里忍不住暗喜,他等的就是这句!
别看他楼锦琪在外面,也同样被人尊称一声楼少爷,可他这个堂少爷,跟楼嘉钰这个正牌的嫡少爷相比,那可是天差地别。其中最大的体现,就是身价。
楼家虽然祖上一直经营药材生意,可祖辈也一直都是小打小闹,而楼家生意之所以能做到今日这么大,靠的却全是楼嘉钰他爹,如今楼家家主楼楼世奇。
而他楼锦琪的爹,也就是楼世奇的亲弟弟楼世召,其实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