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怀安堂大掌柜见年轻男子松开手,赶紧亲自捧上一块洁白的绢帕,恭敬道“少爷辛苦了,这种事还需少爷亲自料理,实在是何某办事不周,还请少爷进里面歇息。这里自有何某料理。”
年轻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触碰过刘老四的那两根手指,漂亮的长眸扫过仍跪在地上不住揉手腕的刘老四,转而看向身旁的叶翕音。
漂亮的长眸眯了一下,男子浅浅勾了下唇角,附身靠近叶翕音,温和笑问“刚才你说这白芍不对,嘉钰想请教,这白芍有何不对?”
听男子自称“嘉钰”,叶翕音脑中飞快闪过赵圆圆之前跟她扒过的那些八卦,再结合眼前这般情形,再仔细打量这位眸光潋滟,模样俊美的男子。
叶翕音心里隐约猜到,这位风流翩然佳公子,多半就是赵圆圆口中形容的,那位貌比潘郎的怀安堂少东——楼嘉钰。
叶翕音其实对样貌俊美的男子没甚概念,大约是平日关注这些不多的缘故,不过因为赵圆圆成日把这位楼公子挂在嘴上,叶翕音便忍不住往他脸上多打量了两眼。
这样仔细一打量,倒是不得不承认,这位楼公子模样的确漂亮。
因为平日接触的模样特别出色的男性不多,叶翕音心里下意识地拿景辰与眼前这位楼公子比较。
景辰长的也非常俊美,不过这两个男人的气质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景辰的气质偏冷,有些似空谷幽兰的清雅高华,却又贵气十足,是一种禁欲的俊美。
而楼嘉钰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风流俊朗,让人第一眼看见就会被他的翩翩洒然所吸引。
这两个男人,同样生有魅惑众生的皮骨,却是一个充满引诱,一个清逸出尘。
微微皱了下眉心,叶翕音感觉楼嘉钰这样倾身的姿势与自己挨地有些近,便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楼嘉钰的目光始终落在叶翕音白皙平静的脸上,见她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一点点与自己的距离,漂亮的薄唇微微勾起,饶有兴致地将她望着。
尽管此刻是男儿装扮,可叶翕音仍不习惯与陌生男子距离太近,拉开自己感觉舒适的距离,才慢慢开口“上好的白芍药片有四个特点,分别为薄如纸,吹得起,断面齐,造型美。”
叶翕音说至此略顿了顿,看向刘老四的那些白芍“而这些白芍,虽然切口均匀且切片也很薄,但却因已经受潮,无法再达到吹得起这一项要求了。”
楼嘉钰认真听着叶翕音说话,目光转向堆在地上的那些白芍,俊挺的眉峰微微皱了一下。
侍立在他旁边的大掌柜极会察言观色,见状,赶紧亲手捧了些白芍奉到楼嘉钰的面前。
楼嘉钰轻轻捻起两片白芍在指尖揉了几下,转而对叶翕音笑道“这些白芍的确微微有些受潮,不过这样的潮湿程度,对于东邯州这种气候湿润降雨偏多的地方,却也属正常,稍加晾晒仍可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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