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克德洒洲西部有座私人庄园,名叫black-Irises。
black-Irises占地面积约有八百多个平方,在这块土地广阔、人烟稀少地面上,占地七八百个平方的庄园并不引人注目。
引人注目的是black-Irises庄园的名字和它面前的那个花园。
这座花园占地面积约有两百个平方,里面种的花却只有一个品种,全部都是鸢尾花。
鸢尾花在西方国家和百合一样,是纯洁、自由、美丽,热情的象征,有着无数美好的寓意。
花色和形态又足够美丽,喜欢鸢尾花的人不计其数。
某座私人的庄园里多种了些这种花本不足为奇,奇的是这座庄园里的鸢尾花比别处的开得都鲜艳漂亮,颜色也远比一般鸢尾花圃里多。
这座约两百多个平方的鸢尾花足足有十二种颜色,其中开得最好的是那片黑色的鸢尾花。
生活在西方国家的人都知道,鸢尾花以紫蓝色、白色、黄色最为人们喜爱,因为它们的花语象征着吉祥、热情与好运。
黑色的鸢尾花喜欢的人却不多,黑色鸢尾花和黑色郁金香一样,它们的花语都代表着神秘、诡异、孤单和绝望、乃至死亡。
但是black-Irises庄园不仅以黑色鸢尾花命名,这座花园里的鸢尾花竟有四分之一都是黑色的鸢尾花。
就因为如此,哪怕是对这个庄园豪不了解的行人偶然路过这里,也没人愿在此停留片刻。
原本应该在五六月份才开的鸢尾花在这里除了严冬那两三个月,其它时季都开得十分鲜艳。
现在才二月的天气,这里平均气温不超过十摄氏度,这座花园里的鸢尾花已经在摇拽生姿。
一朵朵如同彩蝶般的鸢尾花随风轻舞,若不刻意去注意那一片开得灿烂过分的诡异黑色鸢尾花,眼前的风景实称得上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正午时分,花园后面庄园二楼的露台上的躺椅上,一位身着米色休闲服的男子正躺在上面酣睡。
此人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头上戴了顶遮阳的草帽。
露在帽檐外面的大半张脸棱角分明,卷翘的长睫毛盖住了已经瞌上的眼脸,十分有型的唇角微微翘着,似在做着什么好梦。
这无疑是个十分好看而有魅力的男人,尤其是沉睡的样子,能让大多数的姑娘一眼沉沦。
躺椅旁边有个小石桌,上面放着一个已经空了的酒瓶和杯子,很显然,里面的酒水已经进了他的肚子。
“哦,上帝,又是个无聊的日子。”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太阳逼近地平线,微风卷着花园里鸢尾花的花香和寒意一起的往此人鼻子里送的时候,他终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是棕色的,非常漂亮,睁眼之后抬眼看了眼挂在地平线上的夕阳,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伸完懒腰,又扭动了几下睡得有些僵硬的脖子,正要从躺椅上起来的时候,眼睛突然朝花园外的那条小道望去,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辆车的影子。
“喔,居然来客人了,莫非是来找我的?”男人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一双漂亮的棕色瞳眸中闪过一抹兴味。
约莫七八分钟之后,一辆不甚起眼的越野车在black-Irises花园外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咖啡色高领毛衣、深蓝色牛子裤,外加米色风衣,脚下踩着一双软底皮靴、一头长卷发绑成马尾,显得利落又不失优雅的美丽女子从车内走了出来。
这名女子正是已有一年多没有露面的江秀冉,她的容颜美丽依旧,可熟悉她的人却一眼能看出,较之昔日,现在的她身上明显得多了一股焦躁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