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我恍恍惚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见到了刚好过来的阿远哥哥。
看见了他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我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在把所有的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并且和母亲,阿远哥哥还有阿姨商量了半天之后,我们终于敲定了这件影响了我们整个后半生的事情。
第二天,我去见陈家派过来的陈二少的亲信,母亲叫他陈伯,提出了三个条件。
第一,我的母亲必须和我一起走。
对方很快就同意了。
第二,我要带上一名随从,也就是阿远哥哥。
陈伯突然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意,说道:“可以,我们甚至可以帮他把债也还了。”
我心里微微一突,看着他的笑容,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于是只能稳稳心神,提出最后一个条件。
第三,他的母亲也要带上,由陈家提供饮食住宿。
陈伯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道:“你真把我们当做冤大头了么?”
我眯了眯眼睛,很平静地说道:“你们这么多年来都对我不闻不问,却突然要接我回去,我猜,一定是陈二少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如果一定要牵扯到我的话,”
我顿了一下,才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说道:“怕不是风流倜傥的陈二少生育上出了什么问题吧。”
话音刚落,我就感受到一股巨大而恐怖的精神力威压从他的身上狠狠压了过来,下一秒,这份压力就被站在我身边的阿远哥哥化解了,被波及到一点的我悄悄地咽下了一口血,看着阿远哥哥担忧的眼神安抚的笑了笑。
陈伯面色铁青的看着我,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区区一个小丫头片子真是胆大包天!”
看着我不为所动笑眯眯的表情,他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可以,但是她肯定不能住在陈家。”
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微笑的同意了。
当天晚上,我找出了自己仅剩的最好的那一身白色衬衫和深蓝色牛仔裤,虽然还是被洗的有些发黄了,然后高高兴兴的去找阿远哥哥,拉着他坐在天台那长着青苔的破旧石凳上。
趁着夜色深沉,伴着漫天的星光,激动而希冀的畅想着未来的生活,仿佛已经看见了美好的未来与康庄大道都触手可及,举足可踏。
阿远哥哥无奈的侧头看着我,任由我拽着他已经有些褪色的衣袖,兴高采烈地左右乱晃,指指点点。
而我说话停顿间,不经意抬头,便看见他清澈明亮的眼眸仿佛盛满了无数晶莹剔透的繁星,就那样静静地带着宠溺凝视着我,于是呼吸不由一乱,心脏不由一悸,然后趁着夜色尚黑,掩耳盗铃般转过眼神,嘴里继续絮絮的说着些毫无主题的话,仿佛这样他就看不见我蒸腾渐红的脸颊,听不见我咚咚敲响的心跳。
那是我最美好的年华,最美好的岁月,还有最美好的心情,全部都交托给了身边还是少年的他。
而那些所有言不由衷的少女心事,都害羞的掩藏在星光闪烁的眼神之后,积攒着,留存着,珍惜着,等待某一个时机恰当的明媚春日,迎来最盛大的绽放。
然而,那时的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命运的镰刀会在不久的将来无情斩下,斩断了所有那些曾经绮丽的梦境,让记忆从此辗转于逐渐褪色的那个秋夜,吊唁人生那许多的悲凉与无奈。
最后的最后,徒留我一人在凉如水的石阶上苦苦等待,固执而倔强的仰望仍然点缀在夜色里的牛郎织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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