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落水落成了哑巴呢。”
一句话把宁远之抵得说不出话来,又低头再坐下,安静了。梁声越倒是笑道:
“对,远之说得对。各有不同的情况,雪儿你也别我和争了。”
雪见没再去争那无什么意义的话题,当时只是一时口快争起来了。但过后想想,在这个年代里,你去争什么男女平等?能在自己家里把这个平等就不错了。
梁声越拉开椅子让雪见坐下,雪见坐下就伸手抓起桌上的毛笔又放下道:
“画这个用毛笔不太好画。我还是用这个。”
说着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摸出一块没完全燃烧的炭来,这东西在白纸上写下字来就如同铅笔一样。
梁声越看看雪见雪白的小手因摸那炭就变得黑黑的,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雪见抬手就在纸上画道:
“你看,我们那块地的样子大概就是这样的。这里是池塘,这里是七爷爷家,这里是小河,这里就是山。”
一边说一边画道。
“我想要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边上都用围墙围起来。靠墙的边上全留下三尺左右做一个花台。这样我们就有一大圈的花台了。进了大门,正对着的还是正房。正房里当然住爹娘了。正房还和姥姥家的大概一样吧。中间是堂屋。右边为东,给爹娘做住房。左边做一个书房。左边连着的是西厢房,我这样画三间屋子出来。一间是草儿姐姐的,一间是我的,我喜欢住在边上。中间给小薇儿长大用。这边是东厢房。这里留两间屋,一间给承文,一间留给长大了的承武。”
雪见一边说一边画着,解释得也很仔细。却不想横里出来一只毛笔,在东厢房尾那里给添了一笔。雪见瞪着添一笔的宁远之。宁远之淡淡的说了句。
“这里加一间,我住。”
不只是雪见呆了,就是梁声越也是深深的看了宁远之两眼,却没说什么,宁远之却似乎是说一个很平常的事情一样,淡定的说了又淡定的把笔放下。一副等你继续讲的看着雪见。似乎只是给雪见补个漏。
见雪见久久的瞪着他不说话。宁远之才又指着图道:
“东西厢要对称才好看。西厢三间,那东厢也要三间才好。”
意思是我住不住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这个不对称不好看。雪见瞪了两眼看看也没用,想想也就罢了。多一间到时再想用处了。也就随他添了这一笔。
雪见继续讲道:
“这样的,我想的每一间房间里,我都与这些房子不同的是我要设一个洗澡用的地方。各人房里都可以洗澡。有个单独的空间。所以,每两间房的中间都有一个隔间。这个隔间两间屋的人各用一半。而西厢这里多出一个半间隔间。这个隔间就用来做一个茅厕。”
“姐姐,你是女孩子,不能说这些。斯文点。”
承文在一边提醒着。雪见眼一瞪道:
“谁不吃喝拉撒的?就是皇帝也要上茅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