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声高走后,这祖孙四人就直接来到平时梁霞她们接活的地方。上次来就从这里路过了,知道这个店铺打的招牌是成衣店,一走进去才发现这个店内卖的东西是什么都有,可以说用布做的都有。大到被子,小到手帕,算得上是应有尽有。
一进了店就发现里面已是很多人了,大多数是大姑娘小媳妇的。不过卖东西的还是男子多,只有两个妇人打扮的都是在帮忙着打下手,拿个什么东西,或是讲一下怎么绣花的。
进了店梁霞就和梁霜直接走到前头了。她们手上都挽着个包袱,里面装的就是她们绣出来的帕子。只见梁霞姐妹来到柜台前排着队,前面排了三个人,也是拿着包袱的大姑娘,其中一个还与梁霜点了点头,看来也是熟人了。但俩人都没说话,只是笑笑。雪见认为她们一定就是都在这拿活认得的。这算是‘点头之交’?
雪见仔细看了一下前面的人交货,一个妇人接过递来的手帕,点一下数,给身边的一个小伙子报了数,然后又一一的查看了一下绣品。从中选出了两张,看样子是这两张绣得不太好。那交货的姑娘脸上一红,没说话,但从那个小伙子那里报出来的是扣了两张的钱,只是没叫交货的姑娘赔布。那姑娘也点点头,还感激的躬了身。再走向另一边。从另一个妇人那里又数了些帕子,还拿了一张绣好的,看来是样品了。然后这妇人身边的一个小伙子做了个记录,看样子就是记下这人拿了多少张帕子吧。
前面两个都被捡出来帕子,看来这里验货还很认真的。第三个轮到与霜姐姐点头的那个姐姐了。那个姐姐的货交上去。那妇人点点数,粗粗的看一下就笑道:
“行啦,张数是对的。下次可以多做点。你的货我们都直接收。”
身边的小伙子也把钱如数的交给这个姑娘。但这个姑娘没再去拿帕子,而是去了另一边,那里挂了些枕头套这样的东西。看来是要去拿大件的绣了。
雪见正看着呢。就听耳边响起:
“哟,梁家姑娘来了,今天你们姐妹都来啦?梁二姑娘,这回你可得拿点大件回去做了吧?最近我这里有几个货很赶,你可得帮婶子一个忙。我就等着你来呢。”
说话的正是收货的那个妇人。梁霞笑笑道:
“红婶子,这回怕不行,这马上就是农忙了,我家每年到收割的时候很忙你也知道的。我和姐姐这回来交了货都等忙过了再来拿货了。得帮着家里做点事。”
那红婶子马上放下手中的东西站出柜台来,拉着梁霞道:
“这可不行。我是真的很急。你就是不能帮我也帮我找到你小姑。这个货不比寻常,别人点名要你小姑做的。我跟主家说了,你小姑孩子小做不了活,我给主家看了你的活,你的活也得了你小姑的真传了。主家好说歹说才同意给你做。你今天要是不来,我明天都找到你家给你送去了。这个可是你小姑以前的老主顾,你可不能给你小姑丢了脸。他们家出嫁三个闺女都是由你小姑做的。这一辈的第一个孙女出嫁,人家又找上门来了。这可不能丢的。放心,主家赏的钱我一分也不会留,我只要布料和线钱就是,其他的都归你。”
这么说来,梁霞就愣在了当场,也不好回答了。梁霜拉拉梁霞的手道:
“问问祖母!”
那红婶子一听忙四下看道:
“章婶子来了吗?”
看到章氏正在那边看布料,回头交待一下那个小伙子道:
“你先收一下,把梁姑娘的先放一边。我一会儿来给她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