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掌柜冷声道:“赵先生,你说话不要含血喷人。
这件事一开始是谁弄出来的,你心里难道就没底吗?
明明是你辱骂池非先生在先,并且一而再地使用下作的手段污蔑于他,甚至还故意煽动别人来我们聚雅斋闹事,我们才不得已这样做。
还有,我们并没有逼迫其他书店下架你的书,只是要求书商不能同时上架你跟池非先生的书而已。
他们怎么选是他们的事,我们没有逼迫任何人,你说话注意点。”
赵玉郎大声喊道:“你们胡说八道,我只不过是看不惯池非盗别人的文章为己用,所以才直言不讳而已。
结果你们聚雅斋却恃势欺人,用这样手段报复于我。你们昧着良心欺压人,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聚雅斋欺人太甚!聚雅斋欺人太甚!你们一定会有报应的!”
看到赵玉郎一副声嘶力竭、含冤受屈的激动表情,让在场一些分不清真假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感觉这赵玉郎好像是真的受了极大冤屈。
金掌柜见到这无赖完全就是颠倒黑白混淆视听,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他要开口辩驳时,忽然一把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最近看了一个笑话,有个同行先是编了一个连三岁小孩也不信的故事,然后就凭这个没有任何根据和人证物证的故事硬生生地污蔑池某人盗文抄袭。难道说这话的人是判官不成,嘴皮子上下一合说谁有罪,谁就有罪?
我一直很奇怪,明明跟这位同行往日无冤旧日无仇,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对方却为何要一再相逼,甚至不惜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污蔑池某人。
直到有人告诉我,说此人不过是嫉妒成恨而已,我这才恍然。
此人同为话本界有名作者,一直是让人捧着的。结果池某两本新书大卖后,不小心抢了某人的风头,于是某人就心生嫉妒,想借此打压一下。
据说此人号称‘京城话本界写情第一人’,我忍不住笑了,这是谁封的号?不会是某人自己封的吧?啧啧,这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佩服佩服。
我原本不想理会这种小人,就像狗咬人,人总不能咬回去吧?只是某人实在太过卑劣,连这么下流的手段也敢使出来,池某只好去找根扁担把这乱咬人的疯狗直接打死,以免它再为祸人间。”
说话之人以极快的语速把池非在《仙侠》第二卷中的后言迅速背了一遍,声音清脆悦耳,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闭嘴,你是何人?!”赵玉郎一听到这段无比熟悉的话,顿时气得面容扭曲起来,那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深深地扎他的胸口。
那个人笑嘻嘻地说:“果然池非先生说得一点都没错,有些人天生就是一条疯狗,喜欢见人就咬。这种疯狗就应该一棍打死才对。”
众人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名贵,头戴金冠的俊美少年从人群当中走出,然后落落大方地站在众人面前。
“你是何人,为何要帮池非这种小人为虎作伥?”赵玉郎大声质问道。
那少年冷笑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无耻至极之人。
你口口声声说聚雅斋欺负你,实质上你自己心里清楚,全京城的书商之所以选池非先生的书,而不要你的书,不过就是因为你所写的东西跟池非先生相比,根本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像你这种卑鄙小人,早应该滚出京城才对。竟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闭嘴!闭嘴!明明是你们不懂欣赏,却把烂泥当金玉,一群不知好歹的蠢货!全都是蠢货!”由于怒急攻心,赵玉郎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听他这样说,那些原本还有些同情他的墙头草们这下也被气到了,再也不肯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