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钱佩英只是关门帘,并没有遗忘古代婆婆。关好门帘就把衣服扔给宋福生:“快点儿,套衣裳赶忙下去看看。你娘真来了,这么大的雨,别给她浇完喽,我看她那脸,顺脸往下淌水。”
宋福生接过媳妇递过来的衣服裤子,又用脚蹬了几下睡很香的钱米寿:“起来了。”
钱佩英也赶紧穿好自己的,又利索地拽过装衣服裤子的包,从里面掏出两件绒衣。
一件递给宋茯苓,一件硬往钱米寿身上套。
钱米寿穿他姐姐的绒衣像小裙子似的,小手偷偷摸了摸莫代尔棉柔软的面料,奶声奶气说,姑母,我没穿过这样的,怪好的。可不得劲儿,太长。
钱佩英给钱米寿搂怀里套裤子:“不得劲儿也要穿,一场秋雨一场寒。”
……
宋福生身穿蓑衣在雨里喊:“娘,你慢点儿走,我给你脸上捂个袋子,娘?别摔喽。”
马老太要气死了,才不要理他。
脚下更快了,啪嚓,一个大跟头,跪地上趴水坑里了。
“嗳呦,嗳呦,要摔死我了,这么一会儿摔四个跟头。”
宋福生跑上前扶:“我就说让你慢点慢点,你从来就不听我的。”
后面跟上来的宋茯苓是脸上戴面具,这样迎风走不被雨抽脸,头戴斗笠,身上也穿件蓑衣。
后背隆起一个大包,那是因为蓑衣里面宋茯苓背着双肩包,包里装的是重要物资,绝对绝对不能撒手的那种。谁也信不着,她三口人轮流背,不敢放帐篷里,走哪背哪。
钱佩英一手举油纸伞,一手抱着钱米寿。
钱米寿头上也戴面具,怀里抱着用黑塑料袋包住的糯米砖。那砖头是他的命,更是一刻也不离身。
发觉姑母又抱他又举油纸伞很吃力,钱米寿把糯米砖夹在他和钱佩英中间,伸出小手帮姑母举伞,只眨眼的功夫,他那小手和衣服袖子就被雨淋湿。
几个人磕磕绊绊地顶雨回了洞里,才露面就受到了热烈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