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多久，不过一刻钟，三人哭着喊着不要不要不要了。
夜溪忍不住掏耳朵，幸好这里隔音好，不然别人以为自己怎么着她们了呢。
宗主紧绷着脸：“坚持住。”
没坚持住，三人挣扎着要爬上来，被宗主全挡了回去。
没法停，没法上岸，终于其中一个受不了了，一头撞向坚硬的池壁要自杀。
宗主出手将人拦下来，又按回去。
妹子很顽强，要咬舌头。
宗主黑着脸把人捞了出来，血淋淋人形趴在地上抽搐大哭。
另两个见同伴上去了，也要跟着学，宗主没法子，把剩下两只也捞了上去。
红线真人沉默，脸上似自嘲似悲哀。
宗主紧紧捏着拳头，似在挣扎，干脆把这三个不长脸的一掌拍死得了。
三人抽搐着哭昏过去。
夜溪抱着胳膊说风凉话：“若不是被逼上绝路，谁不想安逸过一辈子？她们能舒舒服服的修炼，便是自己不能，还能依赖男人，这样的痛...呵呵。”
宗主脸色难看到极点。
夜溪想想安慰句：“不是人人都像宗主一般大志向。所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宗主扯扯嘴角：“多谢夸奖。”
夜溪弹着指甲：“能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只有少数人。”
宗主侧目，为何她听出一股子沧桑味儿？
红线真人立即从悲哀中挣脱出来，心疼她小徒弟一定吃过多少苦。
良久，宗主一叹，指着地上问夜溪：“她们如何了？”
夜溪淡漠看着地上三只，耸耸肩：“改造失败喽。回去疗疗伤，不会有影响，与之前无异。不过，以后不要让这样的人来浪费我的药剂了。”
宗主觉得两边脸疼。
红线真人眨眨眼，夜溪抱着胳膊出去了。
“唉，宗主，不如找些五灵根弟子来试吧。”
宗主苦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合欢宗的弟子已经堕落成家雀了？”
红线真人心里不是滋味儿，还要安慰宗主：“溪儿也说少数人才能站在顶端，宗主又岂能让所有弟子都成为强者？还要看缘分，更要看她们自己的心性。”
宗主萧索一笑：“是呀，至少夜溪的出现，给了那些资质不好却一心向道的弟子另一条路，这已经是天赐的大机缘，我可不能不知足。”
看着宗主又恢复了精神，红线真人想，自己也是燕雀吧，理解宗主志向，却没想着自己也去做同样的努力。顿时羞愧，自己这样懈怠，怎么对得起祖师哟。
两人都没理地上三只，只等她们自己醒来。不知过了多久，三人醒来，左右顾，看见宗主忙跪下来。
“宗主，我不要试了，我灵根很好，像以前一样修炼就很好。”
“宗主，我也不要了。这不是人能忍受的痛，这是想要我死呀。”
“是呀，宗主，我家给我准备了很多资源，我不要试这个啦。”
三人接连叫苦，让宗主不由想起夜溪之前说的话，心里气怒，面上却和蔼。
“好了，委屈你们了，回去洞府好好修炼吧。”
啊，太好了，三人喜极而泣，看到对方知道自己同样如此狼狈，忙穿戴好衣裳相扶着回去了。
宗主和红线真人还能听到她们声音传来，担心容貌被毁，还有抱怨云云。
宗主一叹：“红线你来选试验的人吧，让夜溪参谋着。”
那三个劫后重生的人，自此就被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