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见素抬头道:“你已经猜到幕后之人了?”
林深点点头,叹息。
“诺伊师姐天劫后便一直在咸天宗,是她发现了真相,必然此人跟咸天宗有莫大的关系。而你所说想要说出真相却被禁言的法术,如此玄术,除了博览群书,技多不压身的心若真人还有谁呢!
只是我想不到,她为何会伤害二叔?”
清见素回忆道:“我当初也是这么问诺伊的,她也是偶然在书中习得‘他言’这个术法,不小心将画了咒术的符纸遗落在定阁,才听得心若真人与郎宗主的对话的。
据她所言,霹雳宗全宗上下皆为心若真人中下血祭,此生效命。
林深,你说当年的郑大会不会与他们也有关联呢?”
林深也想到一件事。
“天劫时我未曾跟你说过,郎永一于天雷之中救下诺伊师姐后,我正好赶至现场,当时看到郎永一的胸口呈现一个印记的身上有一处印记,与书中描绘的血祭印记十分相似,看似是霹雳宗的宗徽——八星闪电,但我后来觉得郎永一是郎宗主的独子,虎毒不食子,而且郎永一根正苗红,从未踏足过人间界。加之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无暇顾及,如今记起也就说的通了。”
血祭之人虽然没有了自我,若能全心全力效忠种祭之人也与他人无异,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这样做无异于将自己变成了傀儡,可怕的是还保留原本自身的意识,若是纠结于对错,内心的煎熬也不会好受。
“可恨的是他郎永一前阵子夜袭我们!”
“那你可曾受伤?”
林深脱口而出后,又觉得自己睁眼瞎,清见素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怎能咒她受伤呢?
“我没事,只是诺伊师姐被掳走了。”
清见素眸中的担忧显而易见,诺伊师姐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着实令人担忧。
林深安慰道:“如果是郎永一掳走了诺一师姐,那诺一师姐性命无虞,我始终相信心中有爱,愿意拼出性命救心爱之人的郎永一会愿意让自己变成服从命令的傀儡。”
“再说,下界以来的这些日子我也未曾听到郎永一夜袭太清正宗的传闻,可见郎永一并未准备把这个可以扬名的事迹宣传出去,必定是想护住诺伊师姐。”
林深分析的句句在理。
清见素又何尝不知,叹了口气道:“卓然君也同我说过,蜀山中人皆以为诺伊师姐在那次内乱中失踪,是我所为,恐将她杀害了。
郎永一在这种情况下还和万壑门定下了婚约,可见对诺伊师姐的痴心一片。
可我就是担心,她那么要强的人会不会受到折辱?”
她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毕竟立场相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林深问道:“那有什么线索么?”
提到这个清见素更加无奈了,一收到线索她就立马派人去探了,可惜…
“本来师长泽传来消息,郎永一近期去万壑门的次数有些反常,我们推算诺伊师姐可能在万壑门,刚准备着手,可也不知郎永一是否发觉了不对,这段期间又回了一趟万壑门,将那处锢得像个铁桶,现在估计运灵鸽都飞不进去,何况我们,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