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疑惑了一番,张进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那赵知县,又是恍然大悟了,他觉得恐怕不是这首诗有多好,而是赵知县称赞了,众人就跟着追捧称赞而已,众人夸赞奉承的并不只是他这个一文不名的少年郎,而更是在附和赵知县而已。
张进这样想也没错吧,众人此时的夸赞吹捧的确有看在赵知县的面子上的原因,但其实他也想错了,这首菊花虽然在中国古代各种描写菊花的诗作中并不如何出彩,但其实也很不错了,尤其是最后两句,更是难得的好句了。
更何况在这样一个江南偏僻小县,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郎就能做出这样的好句来,其实在场众人怎么吹捧夸赞也并不如何显得夸张的。
此时,那董老秀才也是喃喃自语地重复道:“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然后转头就对袁老秀才笑着开口赞道:“确实是好句啊!袁兄,这少年郎可了不得,文采斐然啊!现在我倒是相信袁兄之前的话了,如果明年他要下场,这童子试还真大有把握!”
袁老秀才也是一脸乐呵呵的,与有荣焉一般,抚须道:“是不错!我也是看好他,明年童子试想来应该问题不大才是!”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那董元礼,笑道:“董兄,你家孙儿听说四岁就能背诗做文了,何不也做首佳作来?或许也能给两位大人留下个好印象!”
董老秀才却摆手笑道:“这却是不能!我家孙儿背诗做文还就罢了,可没有这样的才情,能够应时应景地做出首佳作来,还是袁兄带来的少年郎文采更胜一筹,想来经过今日,这少年郎恐怕在这石门县的人里要扬名了,以后说起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袁兄可喜可贺啊!”
袁老秀才被这话捧的哈哈笑了起来,有些得意地翘了翘嘴巴,看着那边的张进就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头对身边的张秀才笑道:“你这小儿确实教的不错!文章写的不错,没想到这诗词方面也不错!”
张进能够表现不错,一举在石门县人中扬名,张秀才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不过他口中还是谦虚道:“哪里哪里,先生谬赞了!进儿这小子还是鲁莽了些,这么多人呢,他何必出头站出来呢?年少扬名对他未必有什么好处!”
袁老秀才自然听出了他这谦虚话语中的得意和高兴,不由又是失笑,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他们身后的方志远、朱元旦和董元礼也是颇为羡慕地看着那边被众人围着,成为众人焦点的张进,那朱元旦就面露得意道:“我就知道师兄文采风流啊!果然不出我所料,师兄张口就赢得众人称赞!”
这次方志远也没和朱元旦唱反调了,反而附和着点头道:“是啊!平常我只知道师兄的文章写的极好,没想到师兄做诗也如此好啊!”
董元礼沉吟呢喃道:“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的确是好句啊!好句啊!”
总而言之,此时此刻,张进凭借这一首诗,赢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而且显然易见的是,张进也会凭借这首诗在石门县的人里扬名,这也是张进初次扬名,或许这也只是个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