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县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是哪两句?你倒是吟出来我等听听!”
“是!”刘文才又是踱了几步,才看着那片野菊花开口吟道,“七载重阳菊,开时不在家。”
这两句一吟出,瞬间那赵知县神情怔了怔,喃喃自语地重复道“七载重阳菊,开时不在家。”
自语罢,他忽地颌首感叹道“是啊!我也是七载不曾回家了,这秋日里这里的菊花开的极好,家乡里的菊花也肯定开的极盛的,只是此时我不在家乡,不能一看了!”
油然发了一番感慨之后,他对刘文才就点了点头夸赞道“嗯!不错!这两句诗的确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刘文才听问,忙是惊喜回道“回大人,学生刘文才!”
“刘文才?嗯!我记住了!”赵知县点了点头,说了这么一句,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头又看向众人问道,“已是有人吟出了两句,诸位可还有别的诗词?”
众人面面相觑,可却还是没人站出来,这主要是刘文才的那两句诗虽然简单浅显,但明显是说到了赵知县的心坎里了,还是刘文才自己做的,拔得了头筹,得到了赵知县的夸赞,如果接下来再有人出头,吟出来的却不如刘文才的,那还不如随大流的不说话呢,带着这样的心思,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却是没人应声。
此时,那董老秀才看了一眼那出了风头的刘文才,小声问道“袁兄,那刚刚的刘文才你可认得?哪家的孩子啊?”
听问,袁老秀才刚要摇头,表示不认得,这时那张秀才却笑着接话道“我倒是知道这刘文才的,他家和我家只隔了几条巷子,离的不远,他爹就是那位刘秀才,我与他以前有过交情,只是这几年因为一些缘故不曾来往了,渐渐疏远了,倒是没想到,不过几年这文才的学问有如此长进,这两句诗做的确实不错!”
“哦?你认得他?那他什么情况,看着二十多了,可是已通过了童子试?”袁老秀才也是转头问道。
张秀才点了点头道“前几年就通过了童子试了,也已是一名秀才了,还参加过一次乡试,只不过落第不中了!”
“嗯!”袁老秀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满脸笑容的刘文才,也是赞道,“那确实不错了!或许苦读几年,他或许有可能中举!”
张秀才笑着应道“是啊!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的资质确实不错,我也一直很看好他的,现在看来,虽然他一次乡试落第,但才学还是有的,说不得下次乡试就中了呢?”
他们这样夸赞着刘文才,却是让旁边的张进感到心里很不爽快,要知道从小张进就对刘文才看不顺眼的,总觉得刘文才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当初他也在张娴的婚事上说了不少关于刘文才的坏话的,如今张秀才、袁老秀才他们这样夸赞刘文才,还这样看好刘文才的前途,这岂不是说当初他的看法是错的吗?张娴嫁给刘文才才是好的吗?
这是张进心里没法接受的结论,他沉吟半晌,也不和张秀才他们打招呼,忽然就自己走到了赵知县的面前,拱手作揖道“大人,学生也有一首诗,请大人指教!”
终于又有人站出来吟诗了,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众人都是诧异了,更是窃窃私语了起来。
而其中最诧异的莫过于张秀才他们了,他们看着张进从容走到赵知县面前,有礼有节的说话,不由面面相觑,却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张进会忽然出头站出来吟诗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