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自然也是明白这道理的,他点了点头笑道“知道了,娘!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不过是在家里就随口这么说嘛,在我姐面前我会注意的。我也不是不喜欢兴哥儿,只是兴哥儿太吵闹了,他来了是肯定会影响我和爹的,这也是事实!我可是明年就要下场的,我爹后年也要参加乡试,这两年本就不该分散精力,好好为科考做准备的才是!”
张娘子闻言,吃饭的动作不由一顿,看了一眼张秀才道“那要不,不要娴姐儿把兴哥儿送来了?也不要把严哥儿送来!我去和娴姐儿与我小弟说这事情。”
张秀才沉吟一瞬,摇了摇头道“算了!要送来都送来吧!岳父大人都张口了如何能够驳回呢?娴姐儿那儿也不好回绝,不然她在婆家都会抬不起头来,这事情就这样吧,他们愿意送来,我就抽时间好好教导他们!”
张娘子也是知道恐怕后年的乡试是张秀才最后一次参加乡试了,张秀才也是有着破釜沉舟的大决心的,这两年确实是不该受影响分散精力的,所以张口还想说什么,可张秀才却抬手阻止了,然后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事情了,对了,娘子!先生从中秋前就着凉病了,躺在床上半个多月了,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今天正好我带着进儿、志远和元旦他们去看看先生他老人家,你给我准备一份简单的上门礼物吧!”
张娘子点头应道“嗯!知道了!”
就这样,张家在闲聊中吃完了早饭,然后张进和张秀才去了书房,张娘子则开始收拾碗筷,操持家务了。
而早饭不久后,方志远和朱元旦就来了,张秀才就放下手中的书本道“我们今天就不破题做文了,一起去东城看望我先生吧,他也是病了许久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否好了,而你们这半年多来多受他老人家指点,也很是应该去看看他老人家的。”
朱元旦从小到大,自从跟着张秀才之后,就最是听张秀才的话了,张秀才说什么,他自然笑眯眯地应着了。
方志远听了这话,更是双眼大亮,开口附和道“先生说的是!袁老先生和袁老夫人这半年多来很是照顾我们,每次去他们家登门拜访,袁老夫人都很是热情地招待我们,如今袁老先生病了,确实是该去看望的!”
他这话一出,张秀才就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之色,可是朱元旦却是微眯眼打量了方志远一眼,心里有些不屑,暗自嘲讽腹诽道“你这么积极,也不知道去袁家你是去看望袁老先生的,还是去和那袁小姐偷偷幽会?”
张进也是从朱元旦那儿知道方志远和袁蝶儿的事情的,虽然之前朱元旦说的有模有样,但对这事情他心里还是不确定的,可是此时方志远这么积极高兴的样子,他心里却是难免也是狐疑了,心里暗暗嘀咕着“难道元旦说的是真的?志远和那什么蝶儿的真的在偷偷交往,有私情?这可该怎么办啊,要是哪一天闹出来,那就不好了。”
一时之间,对于去袁家这事情,张进他们三人各人心里各有想法,但还都是跟着张秀才出了家门,穿街过巷,往东城袁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