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讨论的越发起劲,酒楼的吃饭的老者看了一眼自个儿子,两人对视一眼,眼眸深沉无比。
没一会,年轻小伙子已经听不下去了,正想发火,哪知道被自己父亲拦住。
老者喊来小二哥结了账,拉着自己儿子上了酒楼外的马车。
“爹,为什么不然我说?那些人说话真难听!”
“哼!一下小小县令的侄子就可以无法无天成这模样了?明明是他撞的贵主子!是他要喊人先抓贵主子!那群人眼睛是瞎了吗?”
他说的气愤,老者却微微一笑,仿佛已经习惯了。
淡淡道:“世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己会高高挂起,事出有因却喜欢替强者辩解,开脱。”
“浩儿,你要习惯,世人皆是这般。”
“爹,咱们就不是这样啊!”
“是嘛?咱们或者是因为她是主子交代咱们要好好照看的贵主子才会去维护她呢?”
老者嘴角露出有些讽刺有些无奈的笑意,好像已经看透了全部,更看透了自己。
“哗啦啦”,雨越下越大,落在屋檐上,溅起了一朵又一朵晶莹的水花。
严秋落护着孩子,往家里走。
腰间的软剑还有些鲜血,染红了她素色罗裙,远远看去,像是在腰间开了一朵妖艳的牡丹。
有调皮的小孩儿跑来跑去,笑着踩着溅起的水花,周围雨声与小孩的笑乐声夹杂这在一起,她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嘴角微微上扬。
周围雨滴洒在油纸伞上,空气里有清新的味道,她大大吸了几口雨水带来的清爽,好像除去了不少心中的烦恼。
使用软剑还是当初在严府中,如喜教她的。
如喜说:小姐,奴婢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自保。
雨水突然变小,浙沥沥的小雨,像牛毛一般,看不见,摸不着。
她望着这潭潭细雨,侧耳聆听,嘈杂的马车声、繁乱的脚步声渐渐响起,眸子渐渐模糊起来。
自保,她也想要自保。
脑海里如喜教她练剑的画面浮现,两个瘦弱的身影在一方小院里比划着……
如喜,如喜……
她怎么那么傻呢?
为什么不跟自己一起逃出来?
怎么那么傻呢?
为什么从一开始的计划就是她自己死?
眼眸渐渐湿润,那样傻的如喜,怎么会觉得她一个小小惠妃死了就能让圣上和皇后起缝隙?
就算起了又如何?
圣上他……是个没心的人……不,他有心,他只在乎他自己。
如喜怎么那么傻,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啊,只要活着,才有可能扭转乾坤。
抱紧了些自己的孩子,刚刚到院落前便听见隔壁大声哭泣声,她暼了一眼,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