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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僵尸脸宫女依旧是面无表情，双手交叠摆放在腰间，微微低垂着头，目光看着地面。
很标准的宫女站姿。
程未晚从城墙一边的阶梯往上走。
虽然城墙看起来年久失修，但是阶梯倒是干净而牢固，因为经常有人要上来——做错了事的奴才，有可能会被拖到乱葬岗城墙上，用麻绳圈住其脖子，然后将其推下城墙。
越是靠近乱葬岗，气味就越是重，那是一种掺杂了血腥味的腐肉的味道，闻了有些让人反胃。
不过程未晚觉察到了，这次的味道比她第二次来乱葬岗寻找尸体的时候淡了许多，若是现在这种情况，想必白静当初也不会吐得胆汁都出来了。
“臣女上官未晚，见过皇上，皇上万岁。”程未晚站在离赵元奕五步之遥的地方福身行礼。
“晚晚，你过来看看。”赵元奕这才转过头看了程未晚一眼，然后又伸出手指了指乱葬岗下面。
“皇上，这里不过是乱葬岗，都是些死有余辜的人，有什么好看的。”程未晚脸上露出些许不满和嫌恶，然后抽出锦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还作出了反胃想吐的模样。
“你看下面的尸体，有些已经死了很久，有些才刚死不久，全都丢到这里。”赵元奕的语气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程未晚说话，“若是里面的尸体少了几具，你说，会有人发现吗？”
程未晚的心中狠狠地一震，但是面上仍旧保持着嫌恶蹙眉的神色：“皇上，平常应该不会有人来这里吧？这里的尸体就算是被什么鸟给吃光了应该都很正常吧。”
吃尸体的鸟，还真有，只不过很少有人看得到，人们叫那种鸟为尸鸟，据说尸鸟很是凶猛暴躁。
“也许吧。”赵元奕叹了口气然后转向程未晚，朝着程未晚走了过去，“晚晚，你真的要远嫁凤临吗？”
“皇上，这样雍和就能得到精铁的锤炼方法，并且还能跟凤临结成友好邦交，这对目前的形势来说，是有利的。”程未晚避开赵元奕的目光说道，她只是从朝政上分析，而不说自己的想法。
“如果朕说有办法收回东北三城，并且擒下肃王，朕也不需要凤临的精铁锤炼之法呢？”赵元奕突然激动地说道，“那晚晚你，是否能够留在朕的身边。”
“皇上，你是皇上，应该顾全大局。”程未晚淡淡地说道，“臣女没有想过再进后宫了。”
“晚晚，你曾经说过，只要朕杀了白纤妩你就答应朕入宫，现在朕可以做到，甚至能够让人将白纤妩带到这边来直接赐死，你留下吧。”赵元奕的语气竟然带上了一丝祈求。
“皇上，晚了。”程未晚语气波澜不惊，“臣女不想每日都活在算计之中。”
“朕知道你是在怪朕没有认出你来，但是晚晚，你要给朕弥补的机会啊！”赵元奕抓住程未晚的双臂，“而且你远嫁到凤临，照样是要活在算计之中，雍和还有你的家，还有朕庇护你宠爱你，那不是更好吗？”
赵元奕说着竟然一把将程未晚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