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跪地磕头,今天出来作证是她自己要求的,因为玉婆婆死了,程未晚暂无音讯,但是开审在即,玉竹想为报仇做点什么,所以她恳求贺铭让她上堂作证。
“白贵妃,你有什么要说的?”赵元奕神色淡漠,朝着白纤妩看了过去。
“皇上,这丫头的祖母已经去世了,她大可以乱说一通。”白纤妩的声音染上了哭腔,“他们这是污蔑臣妾,臣妾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贺大人,以至于贺大人要这般针对臣妾。”
“贺铭,你的证人都是间接的,并没有说服力。”赵元奕看向了贺铭。
白纤妩的目光划过,看了唐维世一眼,唐维世便站了出来:“皇上,若是这丫头的祖母真的参与了私制龙袍,那么先不管上官家的案子如何,照理说私制龙袍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啊。”
“是啊皇上,这诛九族的罪名可不能轻饶啊。”白纤妩的目光又划过了好几个人,那些人连忙都站了出来。
“贺大人你请来的证人都是死罪,怎么能作证呢?”
“就是说啊,竟然拿还污蔑贵妃娘娘。”
一时之间形式朝着白纤妩倒了去。
“皇兄,臣倒不认为这小丫头应该判死罪,毕竟若是她所言属实的话,朱春玉当时也是被逼的,跟她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呢?”赵元睿今日特地也过来了,毕竟是跟程未晚有关的事情,而且云翊也求他过来保护玉竹,他自然是会来。
“皇上,臣妾认为,法就是法,若是能够轻饶的话,以后大家都会找借口逃脱的。”白纤妩坚决地说道,“贺大人跟宁大人没有确凿的证据指证臣妾,但是他们带来的人是有死罪的,还请皇上秉公处理,严查此事,还臣妾一个清白。”
白纤妩说得无辜至极,她跪在了地上仰起头来,一双露在外面的水眸含泪深情地看着赵元奕,微微举手之间,要看的一块玉佩摇摇晃晃。
赵元奕的眸光凝在了那玉佩之上,看着白纤妩楚楚可怜的模样,心软了。
“来人啊...”赵元奕开口,“将这个丫头拖下去,砍了。其祖母涉嫌私制龙袍,并且她还涉嫌污蔑皇贵妃,两条死罪加在一起绝不能饶。贺铭若是没有其他证据,那么这个案子今日就先这样吧。”
赵元奕的心中有了决断,突然觉得程未晚今日没有出现也好,这样的话他一来能够保下白纤妩,二来到时候随便找个替罪羊给上官家平反,到时候程未晚肯定会感激他,而上官远还是会继续支持他。
赵元奕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
“皇兄还请三思。”赵元睿有些不解又有些心急。
他不知道为何赵元奕的心思转变得如此之快,分明看了他们整理的关于白纤妩这些年来的罪证,赵元奕是生气的,但是现在赵元奕明显就是偏向白纤妩想要保下她的心思。
“好了贤王不必求情了,这是雍和的律法,不可随便破例,否则的话雍和律法的威严何在?朕的
脸面何在?”赵元奕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来人呢,还不快将此女给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