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程未晚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脸。
“蕙,蕙嫔娘娘?”两个狱卒脸色惨白,连忙跪在了地上,“娘娘饶命啊,都是这个贱婢,不知好歹刺杀了娘娘,小的们这是看不下去啊!”
“绿薏。”程未晚淡淡喊了一声,绿薏便进来带着两个狱卒走了。
天牢内只剩下清欢瘫痪在角落里,牢房的门开着,程未晚走了进去,目光落在清欢的身上。
清欢身上的衣裳已经碎裂开了,就像是穿着一条一条布条,布条上面还有血迹,身上有明显的鞭痕,显然受过刑的。
而清欢的衣衫不整,裙子都被撕烂了去,再加上刚刚两个狱卒的对话,就是傻子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欢已经不复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了,而是蓬头垢面,就似一颗被抛弃的棋子。
“蕙嫔娘娘屈尊降贵地过来这种地方,是不是来看我笑话顺便报仇的呢?”清欢有气无力地说道,就连身上的衣裳这部书身子露出来了,她也毫不在乎。
“我可没这么闲。”程未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就想来跟你确认一下事情。”
“我不是都已经告诉娘娘了吗?娘娘还想知道什么?”清欢面露绝望,“我死不足惜,反正我失去了右手,也就废了,但是蕙嫔娘娘你明明答应过我,答应过保下我的家人的。”
“但是有人怕啊,你还活着她们就怕你曝出她们,怕得寝食难安,所以才会找人来折磨你。”程未晚踱步走到边上,“我自然可以保下你的家人,不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蕙嫔娘娘你!我在凤临国那会儿,不是已经把你想知道的都写在纸条上了吗?”清欢气急,“你怎么能够出尔反尔?”
“清欢,你要搞清楚,是你先陷害我的,若不是我命大,可能就已经死了,而且若不是我保你,你以为你能活着回到雍和国?”程未晚神色冷淡,“对于一个差点儿害死我的人,我没有像她们那样找人来折磨你就已经是很仁慈了。而且,想要诛你九族的可不是我。”
“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的错,呵,是我,哈哈哈哈,是我痴心妄想才会被白贵妃跟巧嫔利用,我就不应该自以为是加入你们的争斗,我根本就,一点儿胜算都没有。”清欢瘫倒在那边直摇头。
“所以你就认命了吗?”程未晚作势往门外走去,“那我也没什么必要保下你的九族了,毕竟,多此一举。”
“等等,蕙嫔娘娘,你要我做什么,你说吧。”清欢立马爬了过去,想要抓住程未晚的裙摆但是又不敢,“只要蕙嫔娘娘能够保下我的家族,我死不足惜,我的命本来就应该赔给你了。”
“不是我要你做什么,而是,我给你提供机会报仇再死,你愿意吗?”程未晚头也不回地说道,“记住,我不是在请求你帮忙,而是在帮你,给你提供机会,还是说你就想这么等死,她们加在你身上的这些痛你都无所谓呢?本来这些应该是我来做才对的。”
“我怎么可能无所谓!我不甘心!我恨啊!”清欢双眼通红,骨子里的恨意被程未晚调动了出来,面容都有些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