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妃娘娘,我是被人陷害的,为了不连累你们,所以就一直在养伤没有露面。”程未晚唇色煞白开口说道,“至于七皇子,他路过救了我。让你们担心倒是晚晚的不是了。”
程未晚说着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被白纱布包住的一截藕臂,那白纱布表面竟渗出了点点血迹,显然是刚刚的比试使得伤口又裂开了去。
“你...你是雍和国的人?”高座上,凤临皇发话了,看着程未晚的眼神闪过一抹探究跟复杂。
“回凤临皇,是的,我是雍和国蕙嫔,之前没有表明身份,望皇上恕罪。”程未晚对着凤临皇微微福身告罪。
她发现了,凤临皇肯定认识青黛的珠钗,所以才会这般反常。现在还能利用一下凤临皇对这珠钗的不一般,之后可能就不一定是福是祸了。
“原来程姑娘竟是雍和皇的蕙嫔啊。”莺花将自己脚上沾了墨渍的鞋子往后缩,然后状似无意地开口,“那雍和皇定然是很宠爱你了,不然怎会为你寻来着万金难求的玄锦丝制成的宫装呢?”
“这玄锦丝宫装皇上怎么可能给你!”宁嫔听了莺花的话立马无脑地开口了,“皇上要给也应该是给我,毕竟我是后宫最有资历的妃子。”
那玄锦丝现在又变成了湖绿色,仿佛一湖清泉一般,衬得程未晚越发美艳不方物,高贵不可侵犯。
宁嫔的脸上写满了嫉妒之色,恨不得将程未晚身上的玄锦丝宫装给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对,那肯定是皇上给自己的,如果自己也穿上那玄锦丝制成的宫装,想必也能艳压群芳,成为众人的焦点。”宁嫔越想心中越是火热了起来。
不仅是凤临的人,就连雍和这边,都有好几个人蹙眉看着宁嫔了,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真是蠢得可以。”凤怡亭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却是没有开口,由宁嫔开口去怼程未晚,这不是很好吗?
“噗嗤”一声,程未晚笑出声来:“宁嫔,这玄锦丝是凤临特有的,雍和皇宫暂时都还没有。若是你喜欢,我倒是可以在回雍和之后将身上的衣裳褪下洗好送给你。”
程未晚的话是在讽刺宁嫔的无知,并且她这么一说,宁嫔岂会还要别人穿过的宫装?
“你,你怎么证明这玄锦丝宫装是你的?”果然,宁嫔脸色难看。
“为何我要证明?”程未晚不解地问道,“现在是在凤临文花盛宴的比试上,难不成我连宫装哪儿订制的都要交代一下?那是否我脚上穿的靴子,脚踝戴的铃铛,甚至是我发髻上的珠钗,都要跟大家交代一下来历?”
“程婉婉你...”
“够了。”高座上的凤临皇听了程未晚的话沉声怒斥,“这里是凤临,现在是文花盛宴的比试,不得胡闹。”
“父皇,许是这雍和的宁嫔实在是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宫装,不如儿臣让尚衣坊制几套宫装送回雍和吧。”祁沐寒淡淡地开口说道。
“嗯。还是寒儿懂事。”凤临皇随意说道,然后挥了挥手,“这场比试的魁首就是程姑娘了。已是午时了,稍后会为大家送上午膳,朕先去批阅奏折,下午再进行接下去的比试吧。”
/> “皇上,臣妾也准备去休息一下。”莺花连忙跟上了凤临皇的步伐,但是凤临皇这次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宠溺呵护着她。
莺花气得捏紧了手中的锦帕,快步跟了上去。
“恭送皇上。”众人跪地恭送凤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