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处传来了平静的声音,程未晚却是能从中感受到声音主人的喜悦。
祁沐寒的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处,他轻拍轮椅就到了屋内,庄嬷嬷笑着将屋门给带了出去。
屋内就剩下程未晚和祁沐寒两个人。
“我...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我在哪儿?”程未晚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现在伤成这样还想做什么?莫不是还想着进宫去参加比试?”祁沐寒的语气依旧平静,但是程未晚却听出了他的怒气。
“我的伤养一养很快就好的。”程未晚有些心虚地别开眼不敢和祁沐寒对视,“我得要回去参加文花盛宴的比试...”
“晚晚。”祁沐寒的声音里带着怒气,“这次的比试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你知不知道你的伤有多严重?你就这么不爱惜你的身体吗?”
程未晚从未见过祁沐寒发怒,不,是不怒自威。
祁沐寒神色严肃,那双漆黑的眸子幽深无比,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程未晚,她无处可逃。
“...是。”程未晚用左手撑起了身子,酸痛像是针刺一样遍布全身,“我一定要去参加,我也一定要赢。”
程未晚强忍着全身的疼痛认真地看着祁沐寒:“祁沐寒,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我并不是不爱惜自己。”
“还记得这个吗?”祁沐寒突然伸出手来,他的手上,是一枚很普通的玉扣。
“难道这枚玉扣是你的?”程未晚脸色轻变,那不就是徐伯那儿拿来的玉扣吗?
也就是说,当初在大雪天救了自己的人是祁沐寒?那他早就知道自己并非徐伯的孙女了?
原来自己来到这异世第一个接触的人是他。程未晚心中升起了一股其妙的心悸感。
“最近至少有三方人马在调查你,不过暂时还能瞒住。”祁沐寒这是变相承认了这枚玉扣是他的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程未晚微微抬头,长发垂落侧脸。
“你指你的身份?或者是对你的了解?”祁沐寒将那枚玉扣收了起来,拿出骨哨替程未晚戴上,“如果你是指你上官未晚的身份,我也是前不久才确定的。”
“如果是指对你的了解,我觉得还不够。”祁沐寒又补充了一句。
“我及笄的日子,你送我东西就是为了试探我的身份?”程未晚想起了那支白玉狐狸簪。
“当然不是,那就是特地为你及笄准备的笄礼。”祁沐寒用双手捧着程未晚的头转向自己,“晚晚,我刚开始接触你根本不是为了调查你,后来不过是因为...”
程未晚眸子水莹莹地看着祁沐寒,见他的耳尖竟染上了一层粉色的轮廓。
“后来是因为本殿想要你,你又瞒得这么紧,所以才会让人去调查。”祁沐寒又紧接着解释道,“而且也不完全是为了调查你,还有阻止其他人调查你。”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程未晚这才瞥见祁沐寒的右手也包着纱布。
“无碍,不过是小伤。”祁沐寒淡淡地揭过,“你若是想进宫去参加比试,到时候我会送你过去的,不过尼这几天必须听我的,好好养伤。”
“好。”程未晚干净利落地答应了,这才想起身上的衣裳,“我的衣裳是落樱替我换的吗
?”
“不是。”祁沐寒挑眉看着程未晚,“自然是本殿亲自动手帮你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