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未晚一转身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东西飘过,吓得大叫了一声,“有鬼啊!”
窗外一阵风吹灭了屋内的烛火,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只有点点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地上。
“程婉婉~你还我命来~”像是从虚空中传来的声音,缥缥缈缈,让人抓不住源头。
“你,你是谁?”程未晚吓得缩在床上,整个人用锦被盖在身上。
“程婉婉,我死得好惨啊~中毒好难受啊~你还我命来~”飘渺的声音忽左忽右。
“你,你是静嫔?”程未晚害怕地问道,“不,你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就是死在这里的,我是来索命的~”
“我死得好惨啊~但是你却还活得好好的~都是你害的你害的~”
“你为什么要害我~”
飘渺的声音带着凄厉的呐喊,一抹白影忽左忽右。
“啊!静嫔你走开!你自己服毒自杀的为什么来找我索命!”程未晚整个人瑟瑟发抖,就连整张床都被带动发出震颤,“不是我害的你,你要索命也不能来找我!你走!你走啊!”
“我死得好惨啊~”
“我不想死啊~”
声音越来越远,最后缓缓消失。
程未晚依旧在‘发抖’,但是却没人看得到她被子掩着的眼底,一片嘲讽之色。
过了好一会儿,程未晚总算是感觉外面的人走光了,这才停止了‘发抖’。
“装害怕没想到也这么辛苦。”程未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准备下床去重新点燃灯火。
刚刚的那“鬼”很明显就是别人假扮的,程未晚甚至都能觉察到不远处有目光紧紧地望着这屋内。
既然有人吓唬她,那她当然是要给点面子假装被吓到,好让那些人能够安心。
程未晚拿出火折子,还没点燃的时候就感觉到背后有一阵陌生的气息靠近。
“谁!”程未晚快速转身将火折子往前捅去,那人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捏,火折子便被夺了去扔在了地上。
程未晚往前踉跄了一步,瞬间就要跌进了一个温软的怀抱里。
程未晚本想挣扎,但是闻到了一阵熟悉的药香味,她的手便顿了一下,于是整个人便扑进了那人的怀里。
“你怎么有空过来?”程未晚双手撑着轮椅的边缘,生怕她的重量会压坏祁沐寒。
没错,一闻到那阵药香,程未晚就认出了祁沐寒,只是他现在不应该在凤临国吗?
“办事,路过,顺便来看看你。”祁沐寒抱着程未晚,右手抚着她的长发,“晚晚你不用撑着,你男人还没那么瘦弱,不至于被你压垮了,除非你这几天胖了很多。”
“你才胖了呢。”程未晚下意识地反驳道,然后又补了一句,“你才不是我男人。”
“嗯,因为我是你相公。”黑暗中,祁沐寒传来了一阵清冷的轻笑。
“你,你这人
半夜闯入皇宫就是为了来跟我贫嘴的吗?”程未晚满头黑线,突然间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将手腕上带着的辟毒珠给摘了下来,“对了,这个还给你。”
“晚晚不喜欢?”祁沐寒捏了捏那辟毒珠,微微蹙眉。
“嗯,我用不到,你戴着吧。”程未晚转身去捡火折子。
“别点灯。”祁沐寒将程未晚一把搂在了怀里,“太后的人兴许还没走远,你装害怕装得那么辛苦,小心功亏一篑。”
“你是太后试探我?”程未晚挑眉,本来她还不确定是谁,这会儿倒是知道了。
“嗯,除了试探,大约也是警告警告你吧,毕竟她这次大出血了,那五百年的金参,可以补气吊命。”祁沐寒轻笑,“果然是越来越有本殿的聪明机智了。”
“那是...”程未晚刚要翘起尾巴,又顿住了,“什么叫做有你的聪明机智?我本来就很聪明了好吗?”
“是是是。”祁沐寒觉得怀里的猫儿越来越可爱,真是让人忍不住想一直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