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老鼠爬过杜湘沫的身旁,她吓得尖叫了起来。
“再吵就割掉你的舌头!”狱卒打瞌睡被吵醒,恼怒地敲着地牢的木栅栏。
杜湘沫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毫不怀疑这些狱卒对自己做点什么,下午她已经差点被这些狱卒给强了,现在她只能听话。
“没事,只要活着就好,只要活着我就还有希望。”杜湘沫坐在床板的角落里,双腿屈起,双臂抱着自己,小声地安抚自己,“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要报仇,我会回来的。”
一双绣花白鞋出现在了地牢门口。
杜湘沫顺着绣花白鞋往上看去,是一袭杏色长裙,外面罩着一件黑色斗篷披风,兜帽罩住了头。
来人取下兜帽,露出了一张涂着厚厚脂粉的脸,只一双大眼澄澈明亮。
来人是程未晚。
“婉婉!”杜湘沫走上去双手抓着地牢的木栅栏,满脸泪痕,“婉婉你帮我跟静妃娘娘说说情,真的不是我,都是静默姑姑,都是她叫我要这么做的,真的不是我啊!”
“杜湘沫,没想到到了现在你还不知悔改。”程未晚退后了一小步,让杜湘沫的手碰不到自己。
“鲛珠不是我偷的,婉婉,都是静默姑姑啊,不然怎么会从她的身上掉下来呢?都是她骗我的,跟我没关系啊。”杜湘沫一脸委屈。
“当然是你,不然鲛珠怎么会在静默姑姑身上呢?”程未晚冷笑了一声凑近杜湘沫,语气轻柔,“若不是你偷了宁嫔的鲛珠放在我的荷包里,我哪来的鲛珠缝进静默姑姑的常服里呢?”
“是你?原来是你!”杜湘沫这才明白为何鲛珠会在静默姑姑身上。
“你一将鲛珠放在我身上我就知道了,本来还在想着要怎么处理,恰逢白贵妃为难我让我去刺绣,而那些衣服是谁的当时我并不清楚,我只将计就计,没想到衣裳是静默姑姑的,看来是天意。”程未晚的语气越发轻柔温和了,“你不知道,那天晚上,静默姑姑的灰黑色常服我可是花了很多时间去绣呢,可好看?我相信她会穿着那件衣裳回来找你的。”
“程婉婉你以为我会怕吗?啊?来啊!她敢来我就撕了她!”杜湘沫面色狰狞,“这一切分明都是你做的,你才是犯了欺君之罪!我要去告发你!”
“杜湘沫,从你害死了平安的那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天了。”程未晚面色冷漠,“你已经被永远逐出宫并且发配到边疆去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只要我活着,我就有机会!”杜湘沫猛然伸手一抓,但是程未晚早有准备,往后退了一小步。
“不,你不会有机会的。”程未晚轻笑,“你以为你能安全到达边疆吗?”
“程婉婉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杜湘沫将手伸出木栅栏,但是怎么都够不到程未晚,只能看着程未晚越走越远。
“来人啊,我是冤枉的,不是我的做的,都是程婉婉,是她陷害我啊!”
杜湘沫的声音响彻整个地牢,但是压根没有人理会她。
程未晚披上兜帽走出了地牢,递给了看守牢房的三个狱卒每人一锭银子,“好好关照她,但别让她死了。”
“姑娘放心吧,这事儿,我们在行。”三个狱卒相视一笑。
程未晚踏着夜色走了,她抬头望天,天上银星闪烁,平安似乎又在对她笑,拿着馍馍要分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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