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晚跪在地上急迫地说着。
“哼,连一杯茶水都斟不好,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白纤妩冷哼了一声,“你现在在哪里当差?莫不是没有姑姑好好教你?”
“奴婢是,是跟在静妃娘娘身边的婢女。”程未晚仍然有些‘颤抖’。
“你就是那个叫什么婉的?”白纤妩脸上故作惊讶之色,“刚刚还夸了你你怎么就连斟茶都斟不好了?”
“回,回皇贵妃娘娘,奴婢叫程婉婉。”程未晚答道,“奴婢实在是,是因为被皇上身上的龙气跟贵妃娘娘的气势所震慑,所以才,害怕得发抖,这才会失手的,请皇上跟贵妃娘娘饶命啊!”
程未晚的额头贴在手背上,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还颤抖着,再配着她刚刚说的一番话,让人感觉到这就是一个胆子很小而又卑微的婢女。
这种认知使得坐在高位上俯视她的白纤妩心中升腾起了一种无端的优越感。
程未晚埋在双臂之间的脸布满冷冽,双眼晶亮,里面没有丝毫的害怕,唯有讽刺跟恨意。
她自然是不能说出刺绣之事,因为若是说了,白纤妩只要去叫人来对峙,那么不管是谁,都会站在白纤妩那边,而赵元奕也在,自己只怕是会被白纤妩安上欺君的罪名。
“你说被皇上跟本宫震慑,但你今日在御花园的表现可不像是胆小的性子啊。”白纤妩有所怀疑地看着程未晚。
“回,回皇贵妃娘娘,今日在,在御花园,奴婢面对的是巴鲁王子跟达雅公主,外邦人怎么有资格跟我雍和的帝后相提并论呢?”程未晚带着些许‘激动’跟‘害怕’说道。
雍和的帝后,白纤妩只是皇贵妃而已。众人都明白,但是无人敢反驳。
白纤妩跟赵元奕都没开口,其他人噤若寒蝉。
屋内只剩下了程未晚手中的茶壶碰地发出的细微声响,气氛有些凝固。
而跪在地上的程未晚其实是安心的,白纤妩是上官家的养女,赵元奕曾经跟原主也算亲密,原主对两人已了解透彻,只是代价太大,而程未晚身为局外人,又是局中人,对两人的性格还是有把握的。
赵元奕跟白纤妩其实很像,都是自私而又多疑之人,且虚荣心强,不喜别人拍马屁,但是她是‘说实话’啊,她的所有肢体语言都在表现她是‘说实话’而不是拍马屁。
同样的话,不同的场景,说出来有不同的效果,若是被奉承之人不信,那就是拍马屁,若是被奉承之人相信,那就是说实话。
程未晚也是临时想到的应对之策,原本只有白纤妩在的话她还有点担心,但是现在赵元奕也在,那就十拿九稳了。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起身吧。”果然,白纤妩开口了,“不过还是要让静妃妹妹再好好教导一下,免得到时候需要你伺候本宫或者皇上的时候,你也这般胆小。”
“回娘娘,奴婢不敢...奴婢比较愚笨,静妃娘娘是心善才带了奴婢这笨手笨脚的在身边伺候着,奴婢只求不给静妃娘娘添麻烦。”程未晚连忙表心迹。
白纤妩这可是送命题,但凡自己表现出一点野心,那她绝容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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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不是时候,程未晚安抚原主躁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