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里似乎……还沉睡着另一个我……她厌恶愤怒嫉妒着,她像极了以前小时候的我,讨厌和身边所有的人交流……”
“我感觉,我可能还会变成那副你们害怕的模样……”
间宫丽奈蓦然抬头,她朝前一步,双手紧紧的抓着风间大介的衣领,衣领绷紧的力道勒住了风间大介的呼吸,他强忍着,听着身前的女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大介,如果……如果那个我醒了过来,请告诉她……”
“不要遮住内心的声音,这样……她一定可以听到我的歌!”
似乎是察觉到了风间大介通红的脸庞,这才发觉自己的动作让风间大介喘不过气来,她羞着脸……低着头不语。
风间大介这才松了口气,微微呼吸着,一手抚摸着间宫丽奈的头发,道:“丽奈,上去吧,把你的歌声,把你压抑在心底的歌都唱出来,我想听听……你心底的歌声……
”
那少年的声音每一次发声都像是有人在风间大介紧闭的心底撬开了一道缝隙,他呼吸越发的急促,越发的激烈,就在他准备发声询问要怎么做时,对方说出了让他恍然大悟的话来:“人和鬼魂的区别就在于少了**罢了,但是相同之处就在于,她还是她,她的记忆力世界还没有改变,记忆是谁的,那么活着的就是谁……”
这是一个女人的歌声,它终将如花朵一般,在它最繁盛的时候迎来凋零……
“啊……”
间宫丽奈有些慌张的抬起头,四目相对时,再没了那份过于的娇羞,她望着风间大介眼中的那份期许,终于是点了点头……喃声道:“嗯……我的歌,唱给你听……”
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发泄,更像是某个经历了一番人生苦楚的人,终于看清了世界的现实,在唱着她人生最后的歌曲。
……
“风间大介……假面骑士雷蜓……”
“她可能早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活着的不过是一个承载自己记忆的载体罢了,但与你而言,于爱而言,怎样的载体重要吗?”
风间大介坐在观众席的座位上,他独自一人倾听着这场独唱,他知道这不是为他唱的歌,这只是一个女人对生命诉讼……
对方的声音听着有些磁性中夹杂着几分稚嫩,更像是少年的音律再次响起:“如果你真的爱上了她,爱上了她的所有,那么异虫和人类又有什么区别呢?”
慷慨激昂的女高音回荡在歌剧院里,起落的音律明明节奏激昂,偏偏歌声里多了那么一律说不出的情愫在蔓延……
这是一个女人的歌声,它在歌颂着,世界对她的美丽中夹杂着恶意;
“人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所有的记忆都存在并被世人,或是身边的人牢记着,这才是真真的活着,如果所有的人都将其忽视了,将其厌恶了……那么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你不会让自己失望的对吗?”
“只要人心胜了虫心……她依旧可以是她……只要你还记得,只要记忆还存在着……她就不会灭亡,她就能用另一种方式活着……”
这是一个女人的歌声,它委婉动听,又偏偏凄苦悲怜;
……
“即便她一心求死……你也能唤醒她的人心,对吗?”
“生与死,这是骑士的抉择……”
没有绚丽多彩的灯光,没有座无虚席的观众,也没有华美富丽的礼裙,间宫丽奈独自一人站在舞台中央,朝着观众席上唯一的一人款款行礼,她望着坐在观众席上唯一的听众,深呼吸后,终于素雅的提声。
口袋里,为了避免打扰到这场演唱会而设定成震动的手机发出了震动,风间大介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个未知的来电,本该是挂断就此倾听歌声的他,鬼使神差下,不自觉的按下了接听键……